连玦双腿一寒,不知怎么的现在心里便开始发慌。
衣服口袋里的那张机票几乎能将他给灼穿,是不是陈行间一早就知道什么事情,这才故意来点他?
秦兆做事干不干净,有没有被陈行间捏到把柄?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连玦想的头重脚轻,脑袋似乎要炸掉。
比起连玦的坐立不安,陈行间几乎能称得上是冷静的可怕,只斜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临近家门口,车速逐渐变缓。
陈行间睁眼,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再开口时声线无端带着骇人的压迫感和威慑力。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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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兆今天藏在试衣间跟我说了两句话。”连玦开口。
陈行间一贯冷淡的脸上终于浮现起了波澜,眼睫微微动了动:“他跟你说了什么?”
连玦组织了一番语言,小心翼翼道:“他说他给我买了后天上午的机票,然后就说了一些云里雾里的话,我没听明白。”
“没听明白?”陈行间那张好看的脸上忽然带上了笑意,他一把拉过连玦的手在掌心中把玩,周身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连玦的呼吸不自觉放轻,直到陈行间在他的耳边投下一颗重雷。
“秦兆好好一公子哥,一大早干什么带着玫瑰花站咱们家门口?干什么低三下气地藏试衣间给你递机票?连玦,你再仔细想想,就真的想不明白吗?”
连玦愣了。
秦兆,对他起了那种心思?
“我和他绝对不可能!”
连玦蹭的一下就要站起来,却忘记了自己还坐在车上。
头撞到车顶发出来咚——的一声脆响。
连玦痛的眼泪冒了出来,捂着自己的头顶直哼唧。
陈行间无法,原本还计划着冷着张脸吓的连玦好好记清楚,让他手脚老实些。
结果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坚硬如铁的心被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连玦的眼泪给泡软了。
“过来我看看。”陈行间眼底一片柔软,拍了拍自己的腿。
连玦将自己的头枕在陈行间的大腿上,兴许是被吓的很了,眼睫毛上还沾着泪花。
柔软的发丝下面肿起来了一个小包,目测撞的不严重,但是一碰上去连玦就哼哼唧唧喊痛。
陈行间一边检查连玦的头顶,一边发问:“为什么你和秦兆不可能?”
“那怎么能行?”连玦气呼呼的,像是个烧开的热水壶。
“秦兆的家底比不上我,但是在京城也多少能排得上号,他有钱我也有钱,怎么跟他就不可能?”
连玦支支吾吾地没了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客观上讲陈行间话说的也没错,秦兆也挺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