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间话说的客气,但音调中的威压丝毫未加收敛,酝酿着磅礴的怒意。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远远的听不真切。
陈行间道:“我人就在飞机场,给你三分钟,你站到我眼前,你之前做的那笔烂账我考虑既往不咎。”
连玦轻笑道:“只是考虑吗?”
“不然?”陈行间面色阴沉,浓重的几乎能拧出墨,“看来还是不害怕,还有胆子跟我讨价还价。”
连玦抬眼。
窗外是金光散落一眼看不到边的公路。
再过两小时他脚下的土地再也不叫京城,在郊外转车后再向北走,他眼前就不再是平原,而是连绵不绝的高山。
连玦轻轻掰碎了手心里的塑料小人,硅胶材质剥离之后露出几颗亮晶晶的小钻石。
他把玩着手里的碎钻,听着耳边陈行间暴怒的响动,心情颇好,慢慢悠悠开口:“陈行间,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嗯?”陈行间微微抬眸。
连玦毫不留情的吐槽:“你床上的活真他妈的烂到家了。”
说罢话,两人之间的通话立即被连玦掐断。
咔嘣一声,手机从高速行驶的大巴车上掉下,狠狠砸在地上碎成了渣。
连玦坐在大巴车上看着窗外,看着车一路往前开,看着自己离京城越来越远,将满目璀璨的金光远远甩到最后面。
最后非常没素质的又骂了脏话。
滚你妈的陈行间,老子这辈子再也不想伺候你了。
哄好了金主还有应付金主爷爷,没小情人混成他这副样子。
陈行间站在机场,暴怒之下居然笑出了声,攥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骇人的气场几乎能将周遭的一切全部冻结。
“陈总,没找到人。”
赵助理擦着脑门的细汗姗姗来迟,身后还浩浩荡荡地跟着一大群的安保。
陈行间转头看向秦兆,语气喑哑低沉:“人呢?去港城17:00的飞机,人呢?”
“我哪里知道连玦那么有本事,两头都翘了。”
秦兆此时也委屈的不行,陈行间的人没本事,逮不着连玦又不能怨他。
陈行间轻笑一声,似乎是对秦兆的嘲讽。
他径直离开机场,在路过秦兆身边时停顿一瞬,声音宛如今夜的风一般寒凉。
“秦兆,在我找到连玦之前,你最好把皮给我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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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是贱的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