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我真的不记得了。
“是啊,就是后来人长大了,就话少了,还老是板着个脸。”
外婆瞅了瞅我。
我对她笑笑。
“笑起来就好看多了嘛。”
她每次看到我笑就很高兴。
我的外婆真是世界上最容易满足的人。
我们从人挤人的超市出来,又把外婆送回家。
她也没强硬地留我们下来吃饭,母亲帮她收拾了一下子屋子,又整理了冰箱,把一切安排妥当。
外婆躺在客厅的躺椅上休息。
临走前我问外婆要不要我陪她住两天。
外婆摆摆手,说:“你和你妈都赶紧回去,我累了。”
母亲和我无奈地对视一眼。
说:“妈那我们走了,有事您打电话啊。还有药别忘了吃。”
外婆闭着眼动了动下巴,表示听到了。
第二天中午母亲要去参加她的大学同学聚会,我一个人在家里,睡到了中午被手机声吵醒。
是虞听听。
“你在不在家?”
她懒洋洋地问我。
“我给你寄了个快递,要当面签收。”
“快递?现在吗?”
“嗯,应该差不多到了。”
她打了个哈欠,说:“困死了,一晚没睡。”
“怎么突然给我寄东西了?是什么啊?”
我有点奇怪。
“新年礼物嘛。呵呵。”
虞听听笑了声。
有点诡异。
“你看到了就知道了,拜拜。”
她挂了电话。
我摸不着头脑地起床,去洗脸刷牙,牙刷到一半,就听到了门铃声。
连忙擦了擦嘴去开门。
我心想应该是快递到了,拉开门,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银灰色反光运动服,带着棒球帽的叶泊则,站在门口,笑脸盈盈地看着我。
而我,嘴巴里牙膏沫还没吐掉,身上还穿着我的皱巴巴的珊瑚绒睡衣。
“不……不是快递吗?”
我指着他结巴又慌乱的说道。
我的心里升起欢腾的泡沫,如同超市里的新年歌曲一样在口腔里狂蹦乱跳。以至于无法组织流畅的语言。
叶泊则英俊的眉眼掩藏在帽檐下,他脸色白皙,有些疲倦但依旧明媚得像春光一样照亮了走廊。
他微微弯腰凑近我,睫毛似乎要变成蝴蝶一样窜进我心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