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声说了句,“那鸡的事不是都破案了吗?”但无人理会。
贤渝可不管这些人酸言酸语的话语,而是看到赶来看来热闹的林大队长,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不移的光芒,“叔,我家最近就不去上工了。您知道的,我家小生虽然年纪不小了,可他一直渴望知识,想要多学些东西好为咱们生产队出更大的力。”
让人反应了下又接着说道:“现在这马上要开学了,需要好好复习,我这当表哥的也想尽自己的力量好好辅导他。叔,我们这也是为了以后能给生产队做出更多的建设。”
贤渝的目光真挚而热烈,他们这可不是因为想偷懒,他们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给生产队,给国家做建设。
林大队长听到贤渝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本想开口说些什么,毕竟李生都十七岁了还去公社读小学,这在队里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难免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惹人笑话。
可是当他看到贤渝那如同入党的坚定眼神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从贤渝的眼神里看到了为李生读书而甘愿承受当下压力的大公无私的精神。
贤渝告别众人,骑着自行车,优哉游哉地骑到家门口,就听到院子传来争吵声。
推开一条门缝就看到原男主李浩翔正一脸正义凛然的表情在对着李生说教。
“二哥啊,你也知道我是生产队记分员,肩负的是整个生产队公平公正的重任。你这早上不去上工,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小事,这是在破坏队里的规矩。你想想看,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想不去就不去,那这生产队还怎么运作?我这记分员又怎么能服众?平日里你有些小毛病,我想着都是兄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现在都分了家了,你还这么散漫,这不是让我难做吗?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整个生产队好。”他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公正无私。
又看到旁边的李午良,带着一副仿佛救世主降临般的命令语气对着一言不发的李生说教,“二弟啊,你昨天把爸妈气成那样,,昨天晚上回去,饭都没怎么吃,你这做儿子的,怎么能这么不孝呢?爸妈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你就这么回报他们?你现在就应该去给他们赔个不是,这才是为人子的本分啊!”
他的眼里满是对李生的看不起,那眼神仿佛在说李生就是个不懂事、大逆不道的人,而他自己则是那个最孝顺、最明事理的好儿子,可实际上,那股子阴阳怪气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李生听了这些话,被这两人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小弟,大嫂不也是经常一做工就这疼那疼的,躲在家里休息吗,你怎么不去教育她,还有大哥,我之前饿的一天没吃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替我说话。”
“那还不是你活该的,谁让你不听话。你要是听话,乖乖按照爸妈说的做,怎么会挨饿?现在你听我的,等会去给爸妈道歉,你这住在这个陌生表哥家里像什么话?你也不想想,表哥现在是不了解你,等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肯定会把你赶出去的,你可别拖累人家。”
李午良的语气带着一种理直气壮,好像他亲弟弟是一个有多么不堪、多么会给人带来灾祸的肮脏之人。
贤渝冷笑,两个老阴阳师竟然趁他不在跑来偷塔,也不看看小财神背后站着的是谁。
阴阳师对阵阴阳师
真以为李生是能随便拿捏的?于是大声的开口喊道:“小生,快出来,看表哥给你买的自行车,好不好看。”
院中的众人瞬间停止争吵。
贤渝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假装现在才看到二人。
“原来是两位表弟啊。我当是谁在这院子里吵吵嚷嚷的,跟一群没家教的野鸭子似的。”
说完顿顿,面带假笑的对着李浩翔,“哟,浩翔啊,你好大的官威啊!还在搞官僚主义那套。
你二哥要准备学习,想为生产队做贡献的事儿,想必你这个大官也能理解吧。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跑来教育人,怕不是记分记傻了,连基本的明辨是非的道理都不懂了?”
李浩翔一听他犯了官僚主义错误,汗都下来了,这要是有人往外一说,他就完了。
贤渝瞥了一眼李午良,笑的和善,“无良啊,你真是个大笑子啊。”
李午良一听,瞬间对着李生耀武扬威起来。
贤渝笑着补充道:“不愧是让人哄堂大笑的大傻子,眼睛全长在头顶上了,只看得见自己想看见的。你说小生住在表哥家不象话,你家住在海边吗?管这么宽。
这是我家的事儿,我乐意。小生这么好,我疼他还来不及呢,倒是你,把人当傻子,这么着急地给小生泼脏水,生怕亲弟弟过得比自己好。
一个跑来当那莫名其妙的记分员说教,一个跑来指手画脚充孝顺,可真是让我这做表哥的大开眼界啊,以后还是少吃点盐吧,看把你们闲的。”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昨天看上去温柔大方的人说话这么刻薄,上来就撕。
贤渝表示,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他阴阳怪气,你就要比他还要阴阳怪气。
他也不怕这两人说出去,他现在就是一个阳光开朗大好人形象。
看两人说出去,谁信,只会觉得是他们太过分了,都断亲了,还跑来欺负厚道人。
“滚,不送。”贤渝看着铁青着脸色的两人冷漠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午良走出去的时候还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贤渝,一副贤渝对不起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