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的名字和汉语意思不一样,这不是重点,你接着听陈荼说。”我道。
“一般来说,生石帝休的寿命很长,单独个体活几百年不在话下,但是这株显然已经死了,在它死了之后,这条本来的水道失去了原本的功能。”陈荼道:“或者可能是因为上面的水道因为一些原因干涸了,所以这株个体才会死。”
“会不会是小夫临终前特地把这条水道破坏掉了,他要的不就是死后别人找不到他的墓么,假如他的墓就在上面,这个什么帝休一死,谁他妈分的出来它和石头的区别。”老施扭着手腕说道,还仔细的眯着眼看了看顶壁上的生石帝休,但从他迷茫的眼神里我知道他没有发现,我也不例外。
“那假设顾孝夫的墓就在上面,我们应该怎么上去呢?”我问接过老施的问题,甩给陈荼。
陈荼用手指向生石帝休位置正下方翘起的鸱吻:“生石帝休非常坚硬,但终归是木头,假设上面的水流也已经干涸,那就可以用火烧掉。”
“老施太重,我比你高点,我站上面去烧,你们扶着我点?”我道,说罢站起身小心的朝鸱吻走去。
老施和陈荼随后跟了上来,老施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诶,你不是挺虚的么,不行别硬上啊。”
“小问题。”
我先站上去试了一下,发现我伸直手离顶上还有一段距离,但这块所谓的生石帝休近看之下与周边的石头确实有一丝不同,呈现出一个粗糙的环形,透着深青色。
“够不到啊,陈荼,你内刀借我用用。”我看向陈荼后腰别着的刀。
陈荼拔出刀,捏着刀刃递给了我,我接过刀来,抬手试了一下,发现大差不差,便从鸱吻上爬了下来。
“那把布条裹刀上,然后浸酒精?”我问。
老施这时把从粽子手里收来的青铜刀,拿到陈荼的刀旁验了验长短,道:“差不多长,用这个吧,陈荼那刀这么好,用来当烧火棍可惜了。”
我想想也是,于是把刀还给陈荼,接过青铜刀,想撕件衣服用来点火,但低头一看,身上就只剩短袖裤衩子了,再脱就光屁股了,那不行,包里到还剩一卷纱布,我咬咬牙把纱布绑到了青铜刀上,老施打开酒精炉,我把布条在酒精里浸了下,拿出来随手甩了甩。
随后我再一次小心翼翼的爬到鸱吻的雕像上,老施扶住我的脚,陈荼把点燃的青铜刀递给我。我用两只手举起青铜刀,对准生石帝休就开始烧,火焰碰到植物的瞬间,尖端就开始冒起青色的烟雾。
由于老施在下面扶着我,所以我身体还算稳,但没想到这么抬手举着还挺累的,青铜刀大概二十来斤重,我举了五分钟不到就开始酸痛难忍。
不知道坚持了多久,下面老施忽然喊道:“着了,着了!”
我抬头看生石帝休,发现球茎被熏黑的沟壑里,已经燃起了火苗,不禁喜出望外,拿着青铜刀准备下鸱吻雕像,陈荼接过青铜刀,拿过一边让刀自己烧着,老施扶着我下到房顶。
“这玩意烧多久能烧通啊?”老施问陈荼道。
陈荼摇头,我靠着鸱吻坐下,看着头顶燃烧的生石帝休,道:“先休息会儿,这烧完应该要一会儿。”
手臂实在酸痛,我揉着手臂,闭目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过去。这次没有做梦,很快我就被人拍醒了,拍我的人是老施。醒来时,我感到头痛欲裂,嗓子就好像有刀在割一样。
“烧完了,上面出来一个洞。”老施蹲在我边上看着我,道:“诶,你脸怎么这么白?”
我动了一下,头部一阵眩晕,感觉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陈荼走到旁边,用指腹碰了一下我的额头,道:“很烫,你开始发烧了。”
该死的人蟊,我心里骂道,我用手撑着鸱吻站起身,看着头上烧出来的那个洞,问道:“怎么上去?”
“用钩爪,你现在的状态可以上去吗?”陈荼问我道,我本来还想说没问题,但是根本连站都不是很站得稳,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陈荼看了我一会儿,道:“我先上去,然后老施在下面用绳子把你固定住,我拉你上去。”
说罢陈荼从包里拿出一捆绳索和一个像电视剧里飞虎爪一样的东西,放在一边后,又拿出一颗药丸给我,道:“你把这个吃了,有暂时的退烧作用。”
我含了口水,囫囵吞下药丸,之后便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陈荼爬到了上面,老施用绳子把我捆好,以及拉拽产生的上升感。
意识模糊了很长时间,当我再清醒过来时,我好像已经身处在生石帝休的上面了,老施坐在我边上。
看见我醒来,老施递给我半瓶水,我刚好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分两口喝完一整瓶水,感觉身体比起刚才舒服了很多,应该是退烧了,这才开始观察起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