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不起高中同学瞭吗?你是不是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你们约定一起考一个大学?”
霍谦陷入瞭沉思,他在回想,但无论如何他都回想不起关于这个朋友的任何事情。
正如南溪所说,他好像真的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但他是谁呢?长什麽样?叫什麽名字?这些他通通忘记瞭。
他也很想记起这些东西,他确定自己没得过失忆症,可为什麽这些记忆一点都没在他脑海中留下瞭呢?哪怕是时间久瞭也应该会有影响才对呀,他真的好想想起来,于是他使劲的想,拼命的想。
“啊,我的头。”霍谦紧紧捂著自己的脑袋。
他想不起,真的想不起,越想他的头就越痛。
看到霍谦这个样子,南溪心中实在不忍心,他想上前扶起霍谦,但自己被霍谦绑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想不起来就算瞭,别想瞭!”他冲霍谦吼瞭一句,霍谦这才好转瞭一些。
霍谦躺上床正准备睡觉时,南溪又对他说道:“我什麽都忘记瞭,但我刚才想起瞭一些事情,我们两个好像是高中同学,还有你应该不是这个医生。你的记忆出瞭问题,但你确定自己没有生病,那就是你的记忆被人动瞭手脚。”
霍谦越听眉头皱的越深,他想反驳南溪,他想说这个世界上怎麽会有人能够对别人的记忆动手脚呢?
但他还没说出口就被南溪打断瞭:“先不要否定,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但你自己想想,你确实出瞭些问题,不是吗?我想跟你说些事,其实这些天我一直看到角落有一个婴儿在看著我,他一天一天走向我,每过一天他就离我近一些,今天已经离我近在咫尺瞭。我想我的时间可能不多瞭,我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
说完这些南溪闭上瞭眼,他隻管解释,至于霍谦信不信,这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隻能赌自己和霍谦以前的感情好到在潜意识之中霍谦也能相信自己,让现在这个根本激不起他半点信任的南溪也能够依靠霍谦潜意识裡的感情,对自己动一些恻隐之心。
听著南溪的话,霍谦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他征征的看著天花板陷入瞭沉思,他不想相信南溪所说的,因为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但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好像真的出瞭一些问题。
他看瞭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他知道这个戒指对他很重要,可这个戒指对他重要的原因他却忘记瞭。
他把这个戒指戴在身上,就是想想起这个戒指重要的原因,可是那麽久时间以来,他都没有想起来。
这一夜,霍谦睡的并不好。白天霍谦给南溪打点滴的时候还是没解开南溪身上的绑带。隻是在给他打点滴的时候解开他的一隻右手,其他的四肢都是被紧紧绑在床上的。
“我饿瞭,等会打完点滴,我想去吃点东西。”
“没必要,等会儿我会给你带上来一口一口的喂你。”
南溪不理解,但他大为震撼,他没想到霍谦为瞭绑住他,竟然愿意一口一口的喂著自己吃东西。
“没必要这样吧,我保证我不会再砸东西瞭。”
“口头上的保证没有任何效果,你好好休息,因为你现在在输液,所以每过10分钟我会来看你。”
说完霍谦就离开瞭。
南溪有些绷不住瞭,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霍谦给他一个机会,他不能在这太久瞭,那个婴儿已经离他更近瞭。
10分钟后,霍谦过来看南溪,当看见一切如常后他放下心来,看来现在没他什麽事,于是他转身正准备离去,就在这个时候南溪喊住瞭他。
“等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麽话?”
“我求求你放开我吧,就算是精神病也隻有在他精神不正常的时候把他绑起来不是吗?如果他在其他时候是正常的,那医院也不会这麽对一个病人的吧。”
他表现出非常伤感的神经,表现中还有一些委屈,看样子好像真的有些要是受不瞭瞭。
毕竟没人能被一直绑在床上不动,这实在是太难受瞭。他强忍著睁开眼睛,硬挤出去几滴眼泪下来。
霍谦看南溪这样子,自己心中也跟著难受瞭起来:“那等一会儿我解开你一个小时。”
“一天。”
霍谦皱起瞭眉头:“你不要得寸进尺。”
“其实我是有事要做,我忘记瞭很多东西。不过刚才我想起瞭一点,你应该也忘记瞭很多东西吧,难道你就不好奇吗?给我一天的时间,隻要一天,我一定会向你解释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你相信我,那都是有原因的。”
“你想解释?好,那你现在就解释。”
霍谦搬瞭个小板凳,坐在他的床边。
南溪低头,他该如何解释才能让霍谦相信他能看到鬼呢?撒谎吗?但他不知道该撒什麽谎才能让霍谦放他一天的自由时间。
最后他叹瞭口气决定实话实说:“不是我不想解释,而是我怕我说出这些话来你不相信,因为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瞭。”
霍谦冷笑一声:“你说都没说,怎麽知道我不会相信呢。”
南溪也沉默瞭一会儿,随后继续道:“我每天晚上都能看见一个婴儿,他好像是鬼,并且每过一天都离我更近一步,我那天砸凳子是想砸他,我砸的到他,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看到瞭,我不骗你。”
南溪每说一句话,霍谦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他干脆不说话瞭,隻是双手怀抱在胸前,一脸沉重的看著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