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颁奖台上,想要在台下找寻云月身影。她多想云月坐在台下看她,然后她们目光在空中交汇,无声叙说无尽的爱意……
颁奖大厅沉重的大门骤然打开,熹微阳光照进大厅,落到余夏裙摆边。
无数彩色蝴蝶盘旋于光束间,余夏拿起摄像机拍摄。她目光专注于世间一切美好,没留意到体内情蛊作祟。
她的长发一瞬间变为白色,头上戴着的银帽,被风拨动发出清脆声响。
此刻她像极了苗疆传说里的圣女。
台下的大佬们拿起精密设备,将画面永远定格在相机里。
飞机滑过云层,余夏抵达华国。助理提议送余夏进入苗寨,余夏委婉拒绝。
当年她独自一人进入苗寨,如今也要独自一人去找云月。
经过三天车程颠簸,余夏终于抵达苗寨。因体内情蛊作祟,相思难解,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走一步喘三下。
只一天时间她和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没什么区别。
原来思念一个人如此难熬。
天空飘落雪花,吊脚楼屋檐上积满落雪。余夏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往望月楼方向走。
她艰难地弯腰,摘了一把彩色小花,握着手里,冰雪将她手指冻得通红。她没有松手,反而将彩色花朵揣进怀里。
她答应过云月,要带一把彩色花朵来娶她。
如今,她来实现诺言。
余夏推开望月楼破败的大门,楼内早已人去楼空,院落堆满落叶,墙角布满蛛网。
“云月。”
没人回应余夏。
望月楼旁边修了一栋吊脚楼,余夏走上前去,抚摸门上挂着的木牌,木牌上写着一行小字——余夏和云月永远的家。
余夏走进小院,院子里没有落叶,缸里养着的荷花早已凋零,覆盖一层厚厚的积雪。
她缓慢走向台阶,扶手上没有一点灰层,看来有人经常打扫。她太累了,坐到台阶上愣神,看着楼下景物发呆。
等呼吸平缓了,她继续往阁楼上走。她掌心颤抖地推开房门,好想在房间内看见云月。
然而房间打扫干净唯独不见云月身影。墙壁上挂着几张余夏拍摄的照片,还有一些云月偷拍余夏的照片,书桌上摆放余夏爱看的专业书籍。
云月的生活痕迹中全是余夏身影。
“夏夏姐?!”门外传来一道震惊的声音。
余夏回头望向树莓,树莓手里拿着扫帚呆呆地望着余夏。
四目相对,树莓扔掉手里的扫帚,像留守儿童终于见到母亲,立马拥抱余夏:“夏夏姐,你终于回来了。”
“云月她……”树莓哽咽地叙说委屈,“她去找你了,还交代我给你打扫房间。”
树莓越哭越伤心。
余夏:“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