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盈盈笑着,“是啊,不然伤怎么好?”
她说了同样的话,打针是为容宁的身体好。
“可是……”打完针他就记不清江莫寒了,今天醒来连名字都模糊了。
“别可是了。”她把扎好针的容宁的手腕塞进被子,“睡吧。”
护士的话就像咒语,刚说完,容宁就睡过去了。
没一会儿,江怀羽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胖医生。
他扫了一眼熟睡的容宁,嘴角勾起,不屑地喘笑了声,头侧向医生,“效果不错,给你一周时间,让他把以前的事都忘掉。”
“没问题。”医生沉声应道。
这一周,容宁白天打针睡觉,晚上承受着雷声的惊扰。
明知道是有人吓唬他,可身子却不听使唤,控制不住地颤抖,最后昏过去……
“你要什么名字?”
“容宁……”
“江莫寒是谁?”
“我老公……”
“他不是你老公,他是江家的野种!”
……
两周后,江怀羽再次见到容宁时,容宁的眼里丝毫没了光亮。
江怀羽瞪着医生,眼神阴鹜狠戾,“这次确定没问题了?”
“确,确定……”
“他要还能记起来,我扒了你的皮!”
医生颤颤巍巍擦汗,“不会的,记,记不起来了。”
江怀羽坐到容宁床侧,探着头小心试探,“阿宁?”
容宁眼神散着,视线飘飘忽忽落在江怀羽身上,没有任何情绪地闷闷“嗯”了声。
江怀羽和旁边的医生相视一笑,继续盯着容宁,“我是谁?”
容宁抿了抿唇,“……恩人。”声音很小。
“那你给恩人做老婆好不好?”江怀羽调子轻柔,像在哄小孩。
容宁指腹蜷缩,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小眼神可怜巴巴的,“我怕疼……不想给人做老婆。”
“不疼的,我会很轻……”
“不要!”容宁小幅度地快速摇头。
江怀羽沉了沉气,这时候还是不要强求,功亏一篑就麻烦了,耐着性子转移话题,“江莫寒你认识吗?”
“江莫寒……”容宁喃喃自语,又摇了摇头,“不认识。”
江怀羽眉峰轻挑,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笑,又尽量把声音放轻,“不认识不要紧,他可是小宁的仇人呢,记住这个就行了。”
“……哦。”容宁似懂非懂地点头。
江怀羽满意地揉了揉容宁的头发,“小宁真乖,过几天等伤好透,咱们一起下山好不好?”
容宁面无表情的扫了江怀羽一眼,语气淡漠、清冷,“好。”
江怀羽侧头跟医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走出房间。
“效果不错,这几天再巩固巩固。”江怀羽交代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