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为了遮盖事实,给孩子找个妈,很快,江河的躯壳跟现在的妻子结了婚,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这件事只有江老爷子和江河最清楚,其他人只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本打算带进棺材的,现在可好,都知道了……
可江莫寒怎么能算“野种”呢?
他本是相爱的两个人的结晶,只是来的不是时候罢了。
只因为不被爸爸和爷爷喜欢就被江家贬低?
……
没有人爱江莫寒,没有人给他撑腰,从小就饱受冷眼,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但又无从查证。
今天终于知道了,恍然觉得自己可叹却不可怜。
没什么可怜的,他本就不属于江家,注定不会被江家疼爱。
江莫寒冷笑了声,脸色突然一沉,瞳孔中涌动着痛苦和悲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扫视面前的几个人,呼吸沉入胸腔,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
“好好好,我是野种……那就等‘野种’毁了江家!”调子是前所未有的阴戾,令人生畏。
江怀羽惊颤了下,却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轻蔑地笑出声,“你以为你是谁啊?能吃人?”
江莫寒阴沉着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诡异惊悚,“那就试试……”
离开江家老宅时,天已经黑透了。
车窗外烟花绽放、灯火辉煌,坐在豪车里的江莫寒却异常落寞。
心里的空虚已胜过身体的疼痛。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需要容宁了。
他的好阿宁在哪里……
好想他……
容宁又在那间病房住了几天。
自从忘记江莫寒之后,他的待遇就不一样,一日三餐有肉,被子每天都被烤的暖烘烘的,有时还能在院子里晒太阳,精神好了很多。
“小宁今天真漂亮!”江怀羽看到白白净净、在院里乖乖晒太阳的容宁心里欢喜。
人还是得好好养才行。
容宁仰起脸蛋,盈盈笑着,看到江怀羽脸上的伤愣了一下,“脸怎么啦?”
“哦,没事,喝酒撞电线杆上了。”
容宁撅了撅嘴,“把自己弄伤还这么开心?”
“哈哈哈……”江怀羽捂着鼻子笑起来,“当然开心啊!有件好事跟你说。”
江怀羽凑近容宁,大概是贴得太近不舒服,容宁下意识躲了一下,可丝毫没有影响江怀羽的兴致,调子欢快地说起来。
“你那个仇人遭报应了!”
容宁微愣,眼底漾起一抹不易察觉地波澜,随后淡然地笑笑,“什么报应?”
“他竟然是私生子哎,还真让我猜中了。”
“在肚子里就害死了他妈,够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