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桑那鸿图闻过那药,而且从自己发狂的表现来看跟狂躁症发作似的,她他可以断定那药是刺激神经性药物,根本不是简单的春药。
她他以为是长公主的手段,不想姜纨却只从他们那里查出春药。
一瞬间,梓桑那鸿图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中间一定还有别的人参与了。
其人以长公主作遮掩对她他出手。
神不知鬼不觉就让他背上了几条命。
打的便是药不死他,便让他受到惩戒。
阴险,实在阴险。
只是发现得太晚,不知道封锁西山还有没有用。
那鸿图赶到西山后,重点放在那个空院落和这件事牵扯出来的其他几位朝廷官员。
翰林学士曹文翰,礼部尚书叶嘉瑜,刑部侍郎夏正青,这三个最有可能会害他的人里,那鸿图偏向于姓曹的。
他先来到空院落靠近曹家守鹤堂的位置。
可这场雨下得太及时,早就将贼人的脚印冲刷个干净。
要不是一开始拓印过那些脚印,那鸿图将一无所获。
之后再去排查其他两家也是一样的情况。
一整个下午,封锁的西山内,无数个人比对脚印,排查出入人员,却也没有多余的进展。
他几乎以为这桩案子要成为疑案。
身后刑部官员又跟在他屁股后面虎视眈眈,烦死他了。
而夏正青也在其中。
说起夏正青,好像还是夏家挑选出来的旁系苗子,顶替容貌有瑕,不宜作官的夏家嫡子。
几年来死守刑部侍郎的位置,根本没有往上升的痕迹。
那鸿图见到他时,他就跟刑部尚书的跟屁虫一样,沉默木讷,只知道埋头干活,将打工仔如履薄冰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哪有一点皇后一族的气势。
这样人会害自己?
那鸿图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而且这个人跟他是最没有瓜葛的。
那鸿图不说将他百分百排除,也排除了百分之七十。
至于剩下那两位……
那鸿图思来想去,打算使用点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的暗部,行的便是监视监听之责,此前将目光放在了长公主身上,现在却是可以转移目标了。
“大人,”年安看了下时辰,雨依旧在下,大有停不下来的样子,他们已经在这个空院子里耽误一个下午的时间了,眼看天就要黑了,“可要在此处休息?”
那鸿图摇摇头。
他今晚不能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