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赛的次数很难固定,不过对方的人是齐全的。想赢的话就好好训练好好休息。
然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带上眼罩和耳机立刻睡觉。
“到了麻烦叫我。”月生轻声说。
“好的。”坐在他旁边的角名伦太郎这么回答,眼睛却忍不住瞟了几眼禅院月生空空如也的怀中。
“……”
手看起来是随随便便搭在膝盖上的,如果忽略她衣服上不符合常理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的褶皱的话。
如果禅院月生的怀里抱着一个看不见的、类似的小兔子小猫之类的小动物的话,那这个画面将没有任何违和感。
三年级的角名伦太郎并不想当一个吐槽役,但现在他确实挺想吐槽的。
不,并不只是吐槽。他有点想拎着禅院月生的衣领摇晃她的脖子,告诉她不要因为察觉了他有点察觉他的秘密,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抱着你的小型式神睡觉啊!
这是在钓狐狸的好奇心吗?不要啊!拜托不要钓鱼执法啊!他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当一个运动番里的普通高中生而已!并不想突然卷入什么奇奇怪怪的灵异事件!
所以禅院君到底为什么会从灵异番跨到运动番来啊!是因为打排球不会死人但灵异番会吗?这未免也太地狱了!
角名伦太郎深吸一口气,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角好像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了一下。
藏狐的动作僵住了。
细长条的毛茸茸的尾巴,像猫一样,可能就是猫的形状。尾巴摇摇晃晃的,趁着主人睡着的时候让尾巴自己玩。
在角名伦太郎的垂下的小臂上扫了两下,然后卷起了他腰间的钥匙扣。
角名看着陷入沉睡对此一无所知的禅院月生,深吸了一口气。
他无声的戳醒了禅院月生。
月生迷迷糊糊的摘掉眼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顺着角名没什么表情的脸和他的手势,注意到自己的式神在淘气。
月生:“……”
禅院月生默不作声的把小猫尾巴薅回来,捏了捏它的脸。
她想了想,看着角名伦太郎出了冷汗的额头,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眼镜,示意他戴上。
角名伦太郎犹豫了一瞬间。
然后他想着这人怎么着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杀人灭口,于是抱着悲壮的心情戴上了眼镜。
毛茸茸的小猫崽子眨着萌萌哒的大眼睛,乖巧的爬在禅院月生的怀里看着他,那条原本玩他钥匙扣的淘气尾巴正在月生的胳膊上扫来扫去。
……不,等等,这个配色和花纹,怎么说也不能是小猫吧?为什么和纪录片上的老虎幼崽一模一样啊?!
……但是确实很萌。
好吧,原谅这个小崽崽了。
角名伦太郎的手指在眼镜框上停留了一会儿,又默默的摘下来,还给了禅院月生。
月生微笑着收回来,这次确定压制住了怀里穷奇幼崽的尾巴,这才再一次睡了过去。
确定了禅院月生睡着之后,角名伦太郎这才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灵异番的视角那么精彩吗?!北前辈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吧?!北前辈你知道禅院她抱着老虎幼崽当式神吗?!
我能不能摸一下?看起来真的很好摸啊但是现在是在大巴车上禅院应该不太想大家都知道这件事……给看不给摸,禅院君你坏事做尽!
角名伦太郎最近狐狐祟祟的。
禅院月生和角名伦太郎认识两年多快三年了,一直保持着友好交流平静互损的好友关系,外加是邻居的原因,还有着在偷懒的时候会被前辈一起从出租屋里拖出来吃饭的战友情。
但这人最近好像对禅院月生燃起了全新的兴趣,下课后莫名其妙的看过来的眼神,训练时鬼鬼祟祟的靠近,以及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表情,无一不昭示着——
他有秘密。
“这小子不会要跟你表白吧?”宫治说。
禅院月生:“不能吧?大家做了快三年同学了,能不知道彼此是什么德行吗?要是能擦出爱情的火花还用等到三年级?”
宫治:“有道理。那他是怎么回事?被邪祟上身了吗?”
禅院月生沉思。
被邪祟上身的可能性不大。
被猫硬控了倒是很有可能。
她最开始的那只穷奇式神最近养了个崽,几个月大的小毛团子正是好奇心旺盛并且爱玩爱闹的年纪,幼崽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猫嫌狗厌,连亲妈都烦不胜烦。
但小猫崽子在月生面前会意外的老实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穷奇见状大喜,觉得脱离苦海有望,遂有事没事就把小孩丢给月生带。
禅院月生本人正好也很喜欢小动物,尤其是这种毛茸茸的小团子,所以有空就会把小崽从影世界里带出来溜溜,还特意给它买了猫抓板以及猫爬架。
就是猫抓板的报废几率略高了一些。
ih大赛回来的大巴上,车上的冷风空调哗哗的吹,给月生吹的觉得有点冷了,于是入睡之前把小宝拿出来抱在怀里。温度合适手感也好,只不过小宝仍然是那个淘气的小宝,月生以为它很老实,它却偷偷卷起尾巴去玩旁边角名伦太郎的钥匙扣。
当时的月生其实是处在一种清醒了但没有完全清醒的状态中,这种状态里很容易做出一点非常冲动的决定。
于是她掏出了原本给真希准备的眼镜,借给了角名伦太郎,意图告诉他不要害怕,只是家里的小猫主子比较淘气,不是什么不可名状的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