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觉得自己没吃亏。”
“没准还赚瞭。”
谢须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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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碗,周望岫看到这人在整理药箱,示意她过去重新包扎。
“早上起来没处理?”谢须弥皱著眉,仿佛在控诉她再次暴露瞭低劣的医师素质。
对自己都不能坚持的事,怎麽去对患者做?
“我觉得,现在也属于早上,我的伤口有它自己的想法。会挑人。”周望岫如此说。
谢须弥听懂瞭,不理她。
周望岫有点好奇,“你来得这麽快,想来是在考察项目,那困在这裡不走,会影响吗?”
她想到瞭十年前,其实那会她过分单纯,信瞭谢须弥的话,认为她的事业不会被影响。
其实后来那个谢先生当面跟她说谢须弥签署瞭放弃谢傢産业的协议,以求不继承就不接受责任,不被干预婚姻,而在她自己的创业规划上,也是以一个女人为主。
当时那位高高在上的谢先生看她的眼神有些嫌弃跟厌憎。
“周望岫,你觉得自己值那些钱吗?”
“而且,哪怕你认为你们的爱值得割舍这些钱财,那麽接下来你要让她怎麽为你去争取那些医疗资源,然后去承担你父亲带来的后果。”
“死瞭一个孕妇,肚子裡还有你的弟弟,又把一个无辜的少女撞成植物人,一下子毁掉两个傢庭,既然你自诩清高,想要承担后果,不容尊严被践踏,一方面又扒著她吸血,将来破徐她低头去求人去帮你”
“原来隻有你自己一个人的尊严,才是最值钱的东西啊。”
但凡把“亿”的单位换成“万”,她都觉得自己不值。
何况金钱单位就摆在那。
何况那麽丑陋的罪名就在那裡。
周望岫看著这人垂眸包扎的静谧面容,眼底却有点发热。
谢须弥似察觉到什麽,抬头,周望岫却看向瞭窗外。
“雨彻底停瞭,明天,是不是可以通路瞭?”
谢须弥:“如果我说有影响,你会如何?”
周望岫转过脸,“跟你走。”
谢须弥一怔。
周望岫含泪而笑,搂住她的脖子。
“我想跟你走。”
一直都想,这次也一定会成功吧。
她已经付出所有,终于清清白白瞭。
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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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个人什麽都没解释,依旧什麽都不肯说,甚至那秘密比十年前都沉重,都避讳,都隔阂。
可她哭瞭。
这一次说要跟自己走。
哪怕十年前也说过,也毁诺过。
第二次,谁知道呢?
可是,万一呢?
谢须弥忽然觉得内心的锁链跟尺子其实没有意义。
“我在想,你17岁那年出现在院子裡,他们都说你是来跟我抢财産的,居心不良,让我提防著,让我提早对付瞭,省得日后有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