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那一刻,杜璃璃欢喜得像个抱著黄瓜薯片嘎嘎吃的180斤胖子。
人生啊,最重要的是开心啦,幸福啊!
蒙古包裡,两人和衣而躺。
外面从附近旅客的吃饭聊天打牌动静,很快渐入休眠。
因为旅游基本都是累的,到处走,到处看,吵吵闹闹,玩手机的时间都没有,其实反而不会熬夜。
这些人也基本没怎麽闹腾,十一点多就一片寂静,仔细听也许还能听见一些人的打呼声。
好在,这边的蒙古包僻静一些,加上就两个人,所以很清静。
“这样,你能睡著吗?”周望岫担心问。
谢须弥:“不能。”
周望岫:“你的睡眠果然不好。”
谢须弥失笑,没说是因为这人躺在身边,她需要很大意志力才能克制住。
尤其是她们有过那戛然而止的圣诞夜,有瞭回忆的细节。
怎麽可能还像少时那般有克制的馀地。
“明天什麽行程?”
“要去夏拉提,你要去吗?”
“嗯。”
“你的工作会不会”
“已经另行安排,腾出瞭时间,不会被影响。”谢须弥其实能隐隐判断这人的性格跟顾虑,那种摇摆,源自不安全感跟潜藏的秘密。
对方不说,她也不能贸然问,就隻能尽量给她信心。
伸手握住周望岫的手,被子下五指并拢。
“不会有什麽不好的事。”
“跟那年一样,我不会付出什麽代价”
“我预判过的,我付不起的代价就是你。”
周望岫心髒一下子软成一片,身体前倾,搂住这人的腰肢,埋首颈上。
“怎麽办,好像睡不著的会是我”
“姐姐。”
“你要负责吗?”
谢须弥从小老成稳重,在高压跟刻意培养的环境裡养成瞭“克制”“禁情绪”这类继承人必备的素质,她也一直自认为在这一块算是及格分。
但,原来不是。
她低下头,修长的手臂揽过身边人的细软腰肢,埋头在其颈项。
彼此仿佛互相攀附的藤木。
但,她低声说。
“这裡不合适。”
“我不是每次都能停下的。”
“你别高看我。”
道德跟隐私感摆在那,她也不愿意让珍爱的人在这与周边并不算完全安全封闭的环境裡露瞭让人诟病的破绽。
隻要有风险,就该规避。
周望岫是惊讶的,但她以为自己会失落,或者从性格的缺陷去怀疑对方。
但,或许是这个人太温柔瞭,今日她降临的样子太过坚定且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