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碍于兰颜在场不好回头,但心下却明白白黎定把兰颜的身体看了个透彻,怒火中烧地吼了起来:
“饕餮!”
饕餮听二哥唤他,知不是好事,便在门外只露出半个脑袋道:
“二哥对不起……虽然你有嘱咐我在楼下好好看门,但是刚才白黎突然拿了一大袋草莓问我你们在干什么……”
往日饕餮如何好吃,睚眦都纵容不怪,今日却是真恼怒了,负手不说话,只聚光眯眼盯住门外的饕餮。
饕餮见状,举起手无辜地喊起来: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说,都是熊喵说的,我只是去捡洒了一地的草莓而已。”
说罢,溜烟,跑人。
这边睚眦的气还没消,那边冲进屋的白黎却发作了。
他点头气愤道:“不错,不错!兰颜,你以前说的都是谎话,什么等我考取功名,什么一切为我好,都是假的!”
“不是,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白黎大手一挥,有种抓住妻子偷情的羞辱感,“反正你什么事情都不愿告诉我,你喜欢睚眦是吧?想委身于他是吧?好,好,我成全你!”
边说,白黎就边往门外退。
兰颜衣衫不整,想起来拉他又不敢。
睚眦只得充当和事老,可刚扯住白黎衣袖,其就像发了狂的疯牛般嚎起来:
“你喜欢他什么?不就是会耍扇子吗?我也会!”
说罢,白黎便抓起桌上的扇子,向兰颜一阵猛扇。
“啊——”
“呃——”
混乱的尖叫声、重物触地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还没跑远的白白一听,自言道:
“糟了!二哥!”
等到白白和熊喵赶回客栈,看到的已是一片狼藉。
客栈的床已经垮了,放床的那面墙不知受了什么重创也全垮了,白黎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前,手中还拿着已经烧得稀巴烂的纸扇;睚眦趴在地上象受了伤,咬着牙不呻吟;兰颜则在睚眦旁边查看他的伤势,不过更为重要的是,可能情况太混乱太紧急,兰颜身上只着了一个遮住前胸的小肚兜。
白白鼓大眼睛,一时也不知所措。
熊喵一下跃上白白的肩膀,用爪子遮住白白的眼睛道:
“小娃娃非礼勿视,饕餮,我们快出去。”
兰颜听熊喵的声音才知道有人进来了,着急地唤道:“走什么走?白白,你还不过来看看你二哥,好像后背受伤了,说什么也爬不起来。”
睚眦咬着牙,把头扭到一边道:
“你……呃……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这么一说,兰颜才意识到自己没穿外套,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外衣来套上。
边系纽扣,兰颜边安慰地说:“其实——没什么的……我家乡的人还有穿的比这个更少的。”
饕餮见兰颜穿戴整齐后,才过来扶起睚眦,用兰花指在睚眦后背点了几大穴道,叹气道:
“掉了那么多龙鳞,该有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