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这句话说完,辛澜吸着鼻子,用纸巾擦泪。
虽然看起来还是想哭,但明显在忍着,眼泪在眼眶打转。
姜然揉了揉他的头,和黎楚走进来,大门关上,寒气被隔绝在外。
“有吃的吗?飞机场实在太难吃了,我就吃了几口,这会儿好饿。”
辛澜拉着他来到餐厅,云潭的腰间系着围裙,背对着他们在忙碌。
餐桌上已经摆上两盘蒸包和一锅热气腾腾的粥,几道小菜混在其中,让人食指大动。
辛澜说:“云潭知道你们早上的飞机,提前起来准备早餐。”
姜然心里一暖,感激道:“云潭,谢谢你。”
云潭回头,微笑着说:“不客气。”
热乎乎的粥下肚,身体的疲惫被冲淡了些许,等他们吃完早饭,姜然问辛澜:
“阮鹤是怎么找到你的?”
提起阮鹤,辛澜眉眼低垂,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前天下课刚离校,就在校门口碰见他。”
姜然抿唇,拍了拍辛澜的肩膀,“一会儿我和阿楚去找阮鹤谈谈,你安心和云潭去上课。”
因为两个人是挨着坐的,辛澜头一歪,靠在姜然的肩膀上。
辛澜:“二表哥,没有你我可怎么办,你留下来好不好?”
姜然:“我倒想劝你和我回国,这样方便我照顾你。”
“我不想看到我爸对我失望的表情。”
姜然在心中叹了口气,“舅舅只会心疼你。”
两人简单补了一觉,下午来到阮鹤所在的酒店。
门一打开,酒气熏天,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与辛澜哭得梨花带雨相比,阮鹤过于冷静倒让姜然心生担忧。
恐怕这层假面下,早已濒临崩溃。
阮鹤干净的下巴生出一层薄薄的胡茬,“你们来了,进来坐。”
姜然走进去,因视线不明朗,几乎是抹黑走进去。
走到一半儿,脚踢到一个硬物,玻璃相撞的清脆声接二连三响起,前进的脚顿住。
这时,窗帘徐徐打开,阳光照进来,屋内的一切清晰起来。
姜然低头,他的脚底下横七竖八躺着酒瓶。
刺鼻的酒气熏得人头疼,阮鹤瞧出他的不适,拿起外套披在身上:
“我再去开个房间,你们在门外稍等。”
很快,阮鹤便拿着房卡回来,打开隔壁的房间。
三人先后进去,在客厅的沙发坐下。
阮鹤上身前倾,双手交叉,平静道:“我想和辛澜结婚。”
“辛澜不会同意。”姜然虽然觉得残忍,但还是说了出来,“辛澜打算生下孩子后,洗去标记。”
阮鹤苦笑着说:“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姜然:“你既然知道辛澜对你已经死心,放过他不好吗?何必闹得太僵,日后在j市碰面,你想让辛澜和孩子见到你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