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了都吃惊,问他竟还做过牢?
白子慕老实点头:“是啊!我进去八次了,里头的缝纫机都被我踩烂了两台。”
白子慕虽是修炼了三百年,但妖精大多都是老不死,他这个年纪其实还算小,化形也不过十八九的样。
老大哥们看他年纪轻轻,就坐了八次牢,还牛逼哄哄说,进局子让他有一种回家一样的感觉,他每次想在里头住久一点,但局长不同意,总是亲自来,哭着喊着求着他出去,弄得他好无奈。
胡说八道到这个份上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外头混,这没点身世背景,鬼都不信,有颜森晚整理有权,白子慕是无法理解他们这些打工人的心酸苦楚的。
后来老大哥指着人就跟他说了,他们负责搬砖的这一小队,有二十来多号人,就那几个,还有那几个,看见没,三十好几了,还光棍一条。
白子慕不信:“曹大哥不是有老婆了吗?怎么还说他光棍,老哥,你别看我老实就驴我啊!”
老大哥说:“他在外头工作,三年没回过家,上次国庆回去,他老婆怀了七个月的孕,老曹现在也是咱们光棍营的人了。”
白子慕:“……”
后来白子慕混了几年社会,身边十个工友九个光棍,便也渐渐意识到了,这年头老婆是真不好讨。
还好他不想娶媳妇,不然还挺难搞。
这老铁一瞧就穷,怕是家里的老鼠都是瘦的,如此还肚子大成这个样子,怕是八成找不着媳妇儿了。
可怜,实在是可怜。
白子慕叹了口气。
村里人路上见着了,总要唠嗑两句。
蒋小一和王哥儿站一起,也开始了,白子慕静静的听他们吹,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儿了。
“狗子哥怎么没跟你来?”蒋小一问。
狗子是村长的三儿子。
王哥儿看着蒋小一一脸欲言又止,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好说,最后只道:“他今儿还要跟爹去锄地种豆子,我就自个来了。”
“这样啊!”蒋小一目光落在他肚子上,笑道:“我看你这……应该是快生了吧”
王哥儿抚了抚肚子,面色温润柔和,他和王狗子成婚好些年才怀了这么一胎,稀罕得不得了:“嗯,快九个月了,我们哥儿毕竟不像姑娘,九个来月就能生了,估摸着也就这几天。”
蒋小一有些羡慕:“那王哥你小心着些。”
“晓得的。”
白子慕:“……”
白子慕盯着王哥儿的肚子,眼都瞪大了。
啥子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