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了。
游芷曳伸出手,就要缠住冬潋微凉的脖颈,但正当冬潋的唇快施舍般地落在她身上时,游芷曳又短暂地抓住了一丝余留的清醒,她呜咽着,低头狠狠咬了下自己的手背,又转过身去,缩成一团,用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拒绝:“呜呜呜这样不行…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和人亲过嘴呢…”
于是,冬潋还未碰到她的手就这样冷冷地僵持在了原地:“……?”
真有你的,游芷曳。
冬潋的眉眼沉了下来。她转身,戴上金丝框眼镜,毫不留情地离开这个小房间。
“呜…”
游芷曳卷着身子,温热的雾气顺着眼角跌落,泪花将枕头浸湿。
感受到冬潋离开,她闭眼,终于难捱地顺从本能地采取措施。白嫩的脖颈不受控地仰起,如飞鸟震颤。
随着手中的动作。
飞鸟的羽毛沾了雾,时长时短的绵软哼鸣断断续续地响起。
刚刚的那杯酒药效实在太强了。
稚嫩的飞鸟从没学过,所以动作有些笨拙,加之翎不够长,总不得要领,欲至未至的热气将她烧灼得滚烫。泛有褶皱的被单下,羽翼颤颤地晃来晃去,竟然比刚开始还要难熬。
太热了
游芷曳将被子踢开,像是烧得失去了意识,嘴里又不自觉地迷迷糊糊地叫冬潋的名字。
“冬潋”
忽然。
门被推开了。
冬潋折返,看到的就是游芷曳红着眼张着嘴,不断叫她名字的旖旎画面。
墙上挂着山水画。
山间的树丛攒动,风拂过,枝叶迎合般地抬起,雾气汇成飘渺的雨滴,晃悠着,不知轻重地落在了隐秘安静的山林。润湿的空气给这片山林带来了短暂的欢愉,却并不真切。迷蒙的泉水声若有似无地传来,不知在找寻着什么。
那片寂静的山林,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春雨给浸湿透了。
冬潋视野很好,能将山水画的景观看得一清二楚。
“游芷曳。”重新回来的冬潋远远站在门边,没进去,只勾着手指抬了抬手上的东西,“要吗?”
枝叶仍在不懂事地挠动云层。
游芷曳艰难张开雾蒙蒙的眼,看向冬潋。
没有解药,但冬潋不知从哪里给她搞来了能疏解的各种款式的东西。
模糊的视线中,游芷曳极力克制地咬了咬牙。
山水画里的雨露无声。
她将被单欲遮非遮地扯到身边,像是欲拒还迎地挡住冬潋打量的视线。
“不。”游芷曳压抑地吐出一个字,本来不想要的,但最终理智抵不过难忍,于是她用断断续续的音节说,“冬潋…要…”
画中的云雨更加缠绵。
门口的女人走近了,高跟鞋暴露在外的肌肤也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