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卿浅出声打断:“多谢你送我回来。”
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像是和人隔了堵透明的墙。
江如练一头撞了上去,七荤八素,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落。
毕竟师姐没生气,毕竟她们昨晚那么亲密过。
“还有一件事。”江如练从身后拿出保温箱:“昨天晏晏送来的药,我一直温着。”
卿浅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侧身让江如练进来。
和昨晚走时乱糟糟的床铺不同,今天的被子叠得很整齐、床单也理平了。
江如练眼尖地发现,自己的外套也叠好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只瞄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端出尚还温热的汤药。
汤药上面反射出五颜六色的黑,还散发出浓郁的苦味。
江如练昨晚偷偷看过,差点怀疑裴晏晏是不是弄错了材料,这东西已经脱离了药的范畴,堪称诡异。
可卿浅端着药碗一饮而尽,中途都不带停顿的。
江如练见她喝完,摊开手,一把花花绿绿的薄荷糖正躺在手心里。
她笑道:“请师姐吃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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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糖是她昨晚让夜枭送上来的。
江如练本以为还得再撒娇几句师姐才肯接受,没想到卿浅没推脱,径直挑了颗绿色的薄荷糖。
有着圆润指甲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将糖果含进嘴里。
她的牙齿磨碎糖块,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仿佛勾起了残存的感知,江如练已经结痂的指腹泛起微微的麻痒。
她内心沉重,总觉得大脑自昨晚以后就出了问题,经常莫名其妙的中断,然后反复播放一些有关卿浅的画面。
被舔吻过的手也不属于自己了,很多次都会不自觉地盯着那道伤口发呆。
江如练捻了捻手指,趁着接空碗和糖果包装的时候偷偷去探卿浅的手腕:“师姐灵脉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卿浅后退,让江如练摸了个空。
她退到床边坐下,面不改色道:“祛毒的时候出了差错。”
回答得很自然,江如练分不清这是真话,还是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她干脆也搬了椅子,挪到卿浅对面,神色认真:“师姐不给我看,那我就当伤还没好。我每天要往师姐的水里放一滴血,悄悄地放。”
“说出来了还能叫悄悄?”卿浅反问。
江如练勾起嘴角,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很是自信地向卿浅解释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