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如练不是人,所以她挑了挑眉:“你是狐族的叛徒吧?怎么傻了吧唧的。这叫女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
“大人,我求你,”女子突然跪地一拜:“救救崔郎吧,他被人算计了,可我太无用,帮不了他。”
狗子已经凑到卿浅身边,先好奇地嗅了嗅,随后抬起一只脚:“汪!”
她爪子上绑着一只电子表,此时正闪着代表通讯请求的信号灯。
卿浅半蹲下来,点开电子表。
短暂的电流声后,响起了男人的哭诉。
“大师,你救救我大师!刚才那女的不是人,她是只畜生!就是因为她我才这么倒霉!”
似乎没料到男人会说出这种话,狐狸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眼底全是悲怆。
“嗤。”江如练讽刺地笑了笑。
对面传来柳砌的询问:“队长,现在怎么办?”
“把他带过来。”
江如练懒洋洋地吩咐完,随便踢了下旁边的狗狗。
她已经绕着卿浅转了好几圈,尾巴能摇成螺旋桨,还试图站起来去扒拉卿浅的衣服。
现在被江如练警告了一通,顿时老实地蹲下了。
江如练这才继续问话:“你是涂山的狐狸?去妖管局登记过了吗,又怎么和他认识的?”
“不,我名南枝,是只野狐狸,”女子低眉顺目,眼眶里还蓄着泪:“妖管局……从未听说过。”
“我自修行以来从未踏出过家门,在渡劫时被崔郎所救,才下山来报恩。”
江如练立即吐槽:“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以身相许呢?随便给点钱就得了。”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南枝眼泪汪汪地看向江如练。
“可是我下山时什么都不懂,是崔郎给我买衣服、还允我安顿在他家。他救过我,他只是忘了。”
她好像并不能理解,时间能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现在对她恶语相向的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抱着她、跑了好久去止血的少年郎。
狗狗将爪子放到南枝身上,安慰地拍了拍。
江如练一哂:“昨晚你就替他挡了一劫,恩情已了,何必纠缠。”
南枝愣愣地低头,脸颊的泪痕还没干透,她撩起袖子,手腕上用红绳系了个斑驳的铃铛。
隔了太久,已经发不出轻灵的叮咚声了,一晃全是喑哑沉闷的噪音。
眼看这聊的都是情感问题,方才一直沉默的卿浅低声:“你说他被人算计了,又是怎么回事?”
“如大人所见,他会吸引我的同族。”
南枝捏紧袖子,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就连我有时候也会觉得,他……好香,好想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