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想把卿浅扒拉开,再好生和她说道说道,不要乱摸,会出问题。
现在却将手压在自己温暖的腹部,试图用体温给她暖暖。
卿浅停了那些小动作。
趁着江如练看不见,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恰如春雪初消。
“破阵时我看过,阵法线条精密,布置巧妙,神似师尊的手笔。”
“此人一定与师尊有莫大渊源,只是我尚未知,他抓我做什么,或者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这么一提,江如练的思维被拉回到正轨。
她向来不耐想这些,可此事关乎师姐,又不得不静下心来思考。
“青蛇还去偷了白云歇的画像,或者说,她偷了一群人的画像,都和白云歇有关。”
卿浅当即否认:“偷这么多可能是为了混淆视听。”
哪怕所有的线索都摆在眼前,江如练还是觉得缺点什么关键的东西。
下蛊引诱自己调查,企图用噬神蛊杀死自己,又去涂山布阵,以自己为饵要活捉卿浅。
那些本该消失在历史中的蛊从何而来,为什么自己能死,卿浅却要抓活的?
偷画像是为了什么,还是画中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想不明白,于是脱口而出——
“都怪白云歇!”
“嗷!”话音刚落就被卿浅弹了后脑勺。
江如练可怜兮兮地揉着头,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哪哪都有白云歇,我烦她得很。”
白云歇的那些破事,与她何干?
她妖生目前只有一个宏大目标,和师姐结契!
九尾的庄园尽在眼前,卿浅却一踩剑柄,往渡口飞去。
“你把青蛇丢给桃夭书院,让妖管局的人押回去,然后再回来。”
江如练还在心里骂骂咧咧,听到卿浅的话,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回来?”
“嗯。”卿浅将剑稳稳当当地停在渡口,淡声道:“和妖管局交接别委屈自己。”
江如练下意识地反驳:“我什么时候委屈自己了?”
她明明在妖管局横着走!
可不经意间望进卿浅古井无波的眼眸里,她又有些心虚。
好像自己说了慌,逞了强。
江如练忽然感觉,师姐什么都明白。包括自己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的心虚突然变成了惶恐,咽了口水抬眼,卿浅正站在灯下,白发服帖地垂在身后,轮廓柔和。
她原本平静的眼波忽地潋滟如春水,只是看着,就让人无端生出许多小心思。
“我等你回来一起过望舒节。”
江如练一颗心都被她看化了,不自觉地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