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练顿时战术性后仰,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原本卿浅只是靠着肩,经过江如练一番感人至深的操作,成功挂在了江如练身上。
这一挂江如练完全不敢动,忍着腿麻,硬生生地坚持了半小时。
直到卿浅的呼吸再度规律下来。
师姐有起床气,江如练确信。但是睡着了之后就很软乎。
还会因为不舒服慢慢调整睡姿。
比如挂着太累,便塌下细软的腰肢,头从肩膀挪向颈窝。
比如嫌身下垫的“东西”不够软,一只手四处摸摸按按,弄得江如练都不知道如何躲。
江如练本该推开的,可她不想。
自那个算不上吻的贴贴后,她好像在期待什么。
明明知道不对,还侧过头,余光瞥着卿浅的睡颜,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拂过自己的肩,一路摸索着勾住纤细的脖颈。
闭着眼睛,乖乖抱好了。
巨大的羽翼蓦然收拢,代替人的手臂将卿浅圈在其中,密不透风,仅余头顶上一丝光线。
江如练眼底渐渐浮上妖异的金色,比黄金更为璀璨。
在凤凰一族里,这种行为被称作羽牢。
用羽翼将自己心爱之人拢进去,搭建出一个昏暗密闭,且只有两个人的空间。
也是囚笼。
但凤凰一族传承的求偶本能里,任何带有逼迫的行为都是大忌。
羽牢太过逼仄,会让伴侣恐慌,膨胀的独占欲会使伴侣逃离。
如果卿浅挣扎着想出去,江如练立马就会放开。
可卿浅重新换了个睡姿,舒舒服服地蜷在江如练怀里。
好像因为遮蔽了亮光,睡得更香了。
江如练在想,明天就去告诉师姐,昨晚上你亲我,还对我上下其手。
要讨一个合理的解释。
“师姐怎么能这样呢……”
她神色复杂,心里渴望着做更加亲密的事,视线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心上人的唇形。
于羽牢之中凝眸许久,到最后却只敢倾身,用发烫的指尖拈起一缕白发,虔诚又温柔地吻了上去。
次日,江如练被隔壁声音吵醒的,眼睛还没睁开,先下意识地捞了一把怀里。
空的,没有人。
这一意识堪比最好的闹钟,尚还晕着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师姐呢?
江如练揉了揉眉心,鞋都没穿就在地板上踩。
她记得昨晚明明是搂着师姐入睡的,她还特意用羽翼给师姐当被子。
睡得很沉,一夜好梦。
今早不见了踪影,她就开始慌了。匆忙换衣服洗漱后推门出去。
晨光之中,卿浅站在书案前,行云流水般批改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