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练心跳得极快,都没发现自己和卿浅挨得有多近。
近到卿浅轻轻呵气,她耳朵就止不住的痒。
她努力集中注意力,去听外面的动静,卿浅却忽地道:“江如练。”
江如练慌忙回头捂住卿浅的嘴。
昏暗角落里,江如练极其强势地挤占了为数不多的空间,一只手撑着墙,于是卿浅就只能缩在她怀里。
唇贴着她的手心,呼吸也是。
这个样子,像是被她攫取在手中一样。
江如练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窗外的人还没走,她只能慢慢地松手,手指不小心擦过卿浅的唇。
软软的,和卿浅的气质全然不符。
她心里的绮恋在肆意生长,动作却克制地后退。
卿浅眼底一暗,下一秒忽地攥住江如练的衣领,把距离拉得更近。
声音压得很低,就不免带上了些许嘶哑,她在江如练耳边说:“你不是想知道我要什么吗?”
江如练的心率一下子飙升到顶点,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她那因为紧张而格外敏锐的五感,捕捉到了另一个心跳声。
扑通扑通,与自己的重合在一起。
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师姐方才喊自己的名字,其实是在回答问题?
曾经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也一一浮现。
昨天她带手下抢人,抱走师姐时她都没反抗。
更早以前的彻夜长谈,卿浅在昏黄灯光下将今后打算徐徐道来,低头饮茶时却倏尔红了耳垂。
哪怕是现在,卿浅对她的逾矩也毫不介意。
江如练心情复杂,自己的师姐怎么敢纵容一只“恶妖”。
那么,她会纵容一个吻吗?
等了好久没等到回应,卿浅松开了衣领,因为太用力关节有些泛白。
她垂下眼帘,不言不语,唇上有一道极浅的咬痕。
她想再说点什么,却见眼前人倾身,与自己十指相扣。
起初,只是试探性的贴近,在嘴角边轻蹭。
柔软微暖,带着熟悉的、被阳光晾晒过的花香。
窗外有人说:“唉,师姐就是心软,这样下去会吃亏。”
“胡说,师姐是天上月,怎容妖族玷污!”
江如练将卿浅抵在墙角,突然加深了这个吻。
撬开贝齿,撷取其中的甜蜜,揽住细腰,使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间隙。
摘月亮的心情是如此美妙,以至于她食髓知味,舍不得放手。
窗外的人越说越激动:“迟早有一天我要手刃那只忘恩负义的鸟妖!”
而后脚步声渐行渐远,江如练恋恋不舍地退开。
卿浅的唇润湿了,比之前更红,如同雪染胭脂。
这样的红一直蔓延至眼尾,连那颗小痣也添了分旖旎。
天上月落入怀里,雪化成了水。
她的眼睛也是湿的,湿漉漉地望着江如练。漫长的吻后呼吸有些急促,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