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松子只觉触到了一个柔软浑圆的东西,惊得一松手,定睛一看,手里还攥着女子胸口的黑纱,女子半个酥胸裸露在外,丰满莹润,在月光下白花花的,快要贴上松子的嘴。
松子傻了,手也不知道松,就这么定定的盯着面前两团柔软。
女子跪坐在松子腿上,见松子呆,嘤咛一声,扭腰就去蒙松子眼睛。
我的个乖乖,女子不动还好,一动,松子只觉一股热浪唰的就冲到了最高点。
女子感觉到了松子的变化,眼里闪过一抹得意,面上的表情却更加娇羞,她在松子腿上扭来扭去娇嗲:“不许看。”
松子仰头,唰的鼻血就喷了出来。
松子回神,手忙脚乱的将女子推开,袖子胡乱的在脸上擦了几把,抱拳施礼:“小子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我身边并无银两,只有这簪子是小子亲手做,纯银的,还能值几两银子,请姑娘笑纳。”
松子拔下银簪置于手边桌上,一躬身,快步退出茅屋而去。
黑罗刹倒在地:“你!”
他当她是什么?完事以后给钱的女人吗?更让黑罗刹生气的是他竟然在那个关口了,却抽身而退,简直是奇耻大辱!这几百年来,还从没碰到过对她没兴趣的男人。
黑罗刹算盘打得极好,那人类腹中灵体,连少主都势在必得,说明不是凡品,若是她先与少年双修,那灵体必定对她的滋补是上上品,区区一个人类,一场风月就能要了他的命,在他欢愉的那个时刻,把灵体取出,任务也顺利完成,在少主面前,是挣了脸面的。
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都把胸塞他手里了,他还能跑了,她伸手扭住那根银簪,恨得牙齿痒痒的,“你给我等着!”一口银牙咬碎。
站在门外高石上的少主和白蛇,已经看见了仓慌逃出的松子,白蛇默默的看着黑蛇回来复命,刚张口准备替黑蛇求情,少主一挥手截住了她的话:“无妨,黑罗刹也算完成了任务,我看见了,他的心里有个女子的身影,着一身红衣,我没记错的话,他同行的那个女伴,正是一身红衣,这小子阳元未破,到时候,我们得帮一把了。”
不归山结界里的绯衣还不知道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她在一片混沌里。
从她答应了不归山:不归便不归之后,她就进入了这个空间,她闭目,双手交叠于胸前,轻轻的漂浮着,很安静,周边的一切都很安静,她也不着急,就这样在混沌里浮沉。
一盏茶时间过去,虚空中终于传来一声叹息,绯衣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眼眸,离她不远,有个男子端坐在雾里,又似乎他就是那片雾。
那声叹息就是他出的,看身形,他很年轻,但是他散出来的感觉,却行将就木。
绯衣依旧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名男子。
“你的心里,没有恐惧”男子的声音嘶哑,这几个字含糊不清,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
绯衣没有接腔,她的呼吸平稳,缓慢。
混沌的雾渐渐散开,她看见红色的河流绕过黑色的岩石,艳丽的馥郁花开在岸边,魔界熟悉的一切都在她脚下,她就像是在魔界的高空,高得生出孤独感的地方,她看见有风,馥郁花在风里摇摆,但是她听不见任何声音。
“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回去吗?”正对面,那男子问她。
绯衣收回目光,看向那男子:“你便是不归山?”
那男子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摇了摇:“这里,只有,我提问,你回答。”
绯衣没有恼怒,静静的凝视着男子。
沉默了几秒,那男子提示:“你只有回答了我一个问题,我才会问你下一个问题。”
没搭理他,绯衣挪开了目光,她左右打量迷雾散去后的混沌空间,有一轮泛白的太阳挂在西北角,那是妖界的太阳,她心里了然,神态更加闲适。
见绯衣毫无反应,男子有些愠怒。
“女人,对我的无视是会付出代价的。”男子手指点向绯衣,在虚空开始涂抹,绯衣低头一看,裙摆下的脚连着小腿都消失了。
绯衣歪头想了想,伸手去摸脚踝,手在裙摆间穿过,空空荡荡,没有一滴血也没有一点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