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庆功宴,真的不来?”何喻州不甘心又问道。
陈蝉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如果敢碰一点酒,我就告诉赵阿姨。”
她从小就是告状一把手。
“真服了你。”何喻州摇摇头,余光瞥见了陈蝉衣手里捧着的笔记本。
从进门的时候,陈蝉衣就抱着它,跟个宝似的。
何喻州趁她不注意抢了过来,“文化人啊。”他漫不经心地翻开看着,英文单词数学符号还有汉字混在一起让他头大。
“还给我!”陈蝉衣又抢了过来,“你说对了,我就是文化人,回家还要好好学习呢。”
“啊,对对对,好好学习。”何喻州大手揉着她的脑袋。
“何喻州,离我远点臭死了!”陈蝉衣瞬间躲得远远的。
其实陈蝉衣在操场上和李潇说话的时候,何喻州站在他们身后看了很久。
他也不会告诉陈蝉衣的是,在李潇离开的时候,他俩对峙了几分钟。
后者傲慢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何喻州很不爽。
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何喻州当然认定眼前这个李潇对陈蝉衣是不清白的。
只是这样的人太过危险,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模样。
两人无声的沉默间,心知肚明。
这些陈蝉衣都不知道。
下次的月考安排在了十一国庆结束后,高三补课调休,基本算起来也就放了三天,前后还有中秋节。
总体算下来,陈蝉衣可以在家里呆整整五天。
她一直记得和李潇的约定,所以这段时间也是发了疯的学习,倒也不仅仅是因为李潇。
而是创三一班整个班级的气氛都很紧张,稍微松懈一点都会掉队。
她察觉到身旁的人有些微微抽离,抬眸望去,月色揉碎染在少女晶莹的眸子里,她错愕,看出了李潇在皱眉。
他看起来很痛苦,陈蝉衣想到了之前医务室里老中医和他的对话,记忆的线索拼凑起来。
就是李潇疼痛阈值比常人要低,也就是说,他受伤会承受常人双倍甚至更多的疼痛。
这种行为,会让他痛苦。
陈蝉衣退缩了,她害怕了,害怕李潇不能接受,而且,她为什么要去咬呢。
她只咬过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从来不会用蛮力,更多情况是亲昵地蹭咬。
那李潇呢,他算什么。
陈蝉衣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她松开了握住李潇胳膊的手。
沉默了小会,她开口:“我不乱咬人的。”
李潇自然而然理解为,她只是不咬不该咬的人。
他眸色黯然在夜色,陈蝉衣观察不出他情绪上的变化,她只感觉到李潇在远离自己,顺带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苦檀木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