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红色袖带递给李蝉衣:“好好表现。”
李蝉衣默了一阵,咽了口唾沫,不太想伸手。
班主任拍了她一下,催促道:“等什么呢?”
在他的威慑之下,李蝉衣只好接过红袖带,心如死灰地戴上。
“”
阎王叫她三更死,谁敢留她到五更。
陈蝉衣难免有些小小的得意,形容不出来,总之还挺高兴的。窗外凉风裹着雨吹进来,她心里那一小点不愉快,彻底被吹散了。
过了两秒,她听见自己颈侧沙哑压抑的声音:“那你呢。”
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一愣:“我什么呀。”
李潇抬手,抚上她柔软的唇瓣,拇指动了动:“你舒服吗。”
其实他不该问,问完就后悔了,他也知道刚才自己动作残暴,她一直在哭,尽管小声,那也应该是不舒服的。
李潇轻轻垂眼。
两秒后他脸颊被人捧起。
女生柔软的小手搭在他脸颊,清凉,温柔的触感。
陈蝉衣笑着弯眼睛:“舒服呀。”
眼看着他眼眸里一点点亮起来,她凑过去,指指自己的侧脸,很软,一戳一个窝窝:“你再亲亲,刚刚我忘了。”
潇潇
很早就知道她脾气很好,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李潇眸色暗了暗,还是觉得她过于好了。
他低眸,很轻的吻落到她唇上。
陈蝉衣戳脸颊的手指僵住,好半晌反应过来,耳根红透了:“让你亲脸的。”
李潇笑一笑,不说话。
他拇指抚上她眼尾:“家月。”
陈蝉衣“嗯”一声,小手紧张揪着他衣服,揉得皱巴巴。
李潇亲她眼尾:“你把眼睛闭起来。”
李蝉衣轻轻往前一推,小木门没上锁,居然“吱呀”一声开了。
一阵稻草的干涩味道从阴暗的仓房里传出,冷风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
李蝉衣不由自主地捂住口鼻,来回扇了扇,却还是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她刚买了晚饭回家,路上听人说有一个特别可怜的男生被关在这里。起初她以为又是不靠谱的八卦传言,并没放在心上。然而,当她经过这里时,却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微弱的咳嗽声。
声音细如蚊呐,但她还是听见他在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