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她细腰的手力道又重了些。
手中杯盏里的苦杏酒一滴没撒。
落阶了然。
落阶低头看了一眼,酒一壶,没有杯子。她抬头望着临渊,“你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喝?”
落阶冷哼。
紫竹伞能隔绝灵力,但是她一踏进昆仑山便被发现了。
“但你这常年下雪。”
临渊突然想起带过来了一壶酒,从袖中取出两只酒盏,壶中苦杏酒落入杯盏的时候,远处夕阳已然没入海中。
夕阳西坠,最后一丝光被收敛,四周暗了下来。
琥珀色的酒从唇角溢出,他低头,吻住滴落的苦杏酒。
落阶沉思,“从前回家可以随时回,如今洞溪渊已毁,这种随心所欲回家的日子竟是没有了。”
“结果呢,寻幽自刎栖仙台,阙涿就疯了,他非要抢回寻幽的尸首,那我们也不能丢下他走,就跟老头们打了一架。”虽然在他的计划中,寻幽一定要死,但是这个时机就不恰当了,稍有差池,他们三人都会折在洞溪渊。
这酒,甚烈。
落阶:“好,有空去你的沼泽地玩。”
“你接下来去哪?”临渊问道。
她叹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临渊笑了笑,看得出她灵力又精进了不少。
临渊深觉背脊生凉,“怎、怎么了?”
龙鳞收起,她撑开了紫竹伞,提着碧流灯,一脚踏入海中,落脚处荡出层层波纹,她却走得如履平地。
临渊被她理直气壮地模样气笑了,他也理直气壮起来,“我不会锻造之术。”
临渊觉得好笑,他来的时候她不问,现在这个旖旎气氛倒是想起来问了。
他执起酒杯,又往杯子里倒上了酒,酒盏相碰。
“啊?”
落阶站起身,“我要启程去昆仑山了。”
“那你现在是计划有变么?”
苦杏酒入喉,他笑得开怀,“若此灯生出灵识,会羞愧自刎罢?”
落阶冷哼。
“你们魔族也看话本子吗?”
明月高悬,惊涛拍岸,壶中苦杏酒见底。
“哪有那么容易?”锻造法器不易,护身法器更加不易。“你赔我一个。”
木盒被打开,绢布上一块巴掌大小的鳞片泛着彩光,烨然生辉。
落阶瞧了他半晌,“我就说你怎么会帮阙涿勇闯洞溪渊去救寻幽呢?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