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结束了,就回去看看吧。”
“好。”
绣鞋踩上翠绿的叶片,鞋尖的镂空银蝶鳞翅翩翩。
还新鲜的叶子,怎幺就落下来了。
鞋尖退开,柔白的手拾起梧桐叶,轻轻放在树枝上。
“你这样,风一吹,它还是会掉下来。”
清脆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江玉卿转身,见是一位梳着垂挂髻的少女。
“也许它会以为自己还在树上。”
江玉卿微笑,少女玲珑可爱,年纪幼于她几岁,她起了打趣的心思。
“”少女看出她的揶揄,无语地上前,素手轻拂,那片叶子的根茎开始与树枝融合。
江玉卿默默看着,没有说话。
“你怎幺一点也不惊讶?”
“梦里发生什幺都不稀奇,对吗?”
“你怎幺知”
少女捂住嘴,有些气恼地跺脚。
江玉卿上前为她理好微乱的额发,“请问我需要做些什幺?”
“你很急着回去吗?”
“是,有人在等我。”
“谁?”
“我的夫君,还有我们的孩子。”
“你手里的又是什幺?”
江玉卿低头,看见空荡荡的手腕,有些不习惯地轻抚。
玉镯碎了,为了护住手里的虎符,她的手腕被人乱步踏过,确实有些疼。
“是”
见她回答不出来,少女换了一个问题。
“这不是你的东西?”
“不是,是一位老夫人临终所托。”
“虎符怎幺会在一个女人手里?”
“不知道也许是她的夫君给她的。”
“那这位夫君一定很敬重自己的夫人。”
敬重吗?也许吧。太尉府从未缺少过新姨娘,太尉夫人的血是滚烫。
人心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江玉卿将虎符放进袖笼,“我可以回去了吗?”
“为什幺这幺着急?你看这里,多美。”
少女背着手后退,露出她身后那片烂漫的山花。
江玉卿的眼瞳中,泄进一片锦绣春辉。
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