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的时候,村里的喇叭响了起来。“分粮了分粮了,大家都来晒场集合。”村长的声音很洪亮,震得隔壁村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苏甜也被这大喇叭吵醒了,因为昨天晚上吃海鲜吃的上头了,所以睡的有点晚,要不是大喇叭吵醒,她觉得自己还能睡到中午。
前天村里交完了公粮,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公社那边的公粮过了关,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分粮。
每年分粮的时候,都是全村人最高兴的时候。本村的村民优先分粮,然后再给知青们粮。
村民们早已排成了好几条长队,村长、村支书、大队长都在组织村民们分粮,村里的会计在一边登记。
村民们很多都是满工分的,因为家里的人口多,所以他们干活卖力了一点,得到的工分分到的粮食就多了一点。
村民们分到粮食后,都高高兴兴的把粮食用板车运回家了。力气大的直接一把扛回家,来回几趟也都把自己分到的粮食扛到家中。
接下来,就是给知青们分粮了。
村里的会计已经根据记分员记录的工分计算好,按照工分多的给知青分粮。
老知青因为有大半年的工分,分到的粮食比较多,新来的知青就苏甜的工分比较多,差不多有oo多工分,够她吃一两个月了。
最少的就是陈刚跟何花了,两人加起来才够苏甜一个人的工分,领了o斤的稻谷。
他们两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的工分怎么会这么少。
何花气愤地问道:“怎么可能我就这么少?才一百多的工分,一定是你们算错了,你们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何知青,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根据本子上的工分进行分配的,你不相信你可以过来看一下。”村长大声地回道。
何花慌忙地跑到会计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本子看起来。
“怎么可能我一天才六个工分?为什么这么少?”
“怎么不可能?上工的第一天你就嫌累,嫌不会用镰刀,不是割到手就是割到脚。
叫我给你分配别的,好,然后叫你去捆稻秆,你又嫌弃力气小,抱不动稻秆。
最后,我给你分配轻松一点的,而且还明确地告诉你,晒稻谷轻松,工分会比较少,一天只有六工分,因为这晒场的活是老人孩子干的。
你之前答应的还非常爽呢,很多人都听见了。现在又在这里嫌工分少?早知道干嘛偷懒去了?”大队长生气地说道。
何花被大队长说的无法反驳,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些村民就只会欺负人,等着,等着我回城有你们好看。
陈刚哥以后是当大官的人,等我当了官夫人,一定回村里耀武扬威给你们这帮农村人看。
站在何花身边的陈刚,轻轻地拉着她的衣服,不想她再闹,得罪村里人是没有好处的。
看着身旁的陈刚哥,何花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想起自己以后是个官夫人,她才觉得自己的重生才没有白费。
想到这里,她又像个斗赢的公鸡那样,挺直了腰杆。
村民们对知青们大多数的印象都是比较好的,干活虽然不是很卖力,但也没有偷懒。
谁知道这一次来的两个都是搅屎棍来的,干啥啥不行,又喜欢偷懒。
他们不理会旁的事,继续给知青们分粮,一个小时后,其他知青的粮食也已经分完了。
分完粮后,大家都解散了。
何花跟陈刚提着自己的粮食,一边慢慢走,一边抱怨着:“陈刚哥,这么少的粮食,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问苏甜借点?”
“最好不要吧,你不是还有几十块钱吗?到时候不够吃去村里买粮。问苏甜要,我怕你挨打。”
“可是我们就这几十块用不了多久就会花完了,我都好久没用过雪花膏了。
你看看我的脸,都晒成什么样子了?来到这鬼地方,我连雪花膏都舍不得用了。”
陈刚看着何花略黑的脸,脸上黑的粗糙,头干枯又分叉。要不是她叫他看,他还不一定能现原来何花长得这么丑,难道,她以前就是这么丑的?他甚至怀疑起了自己以前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