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沂川收回目光,阳光落在他身上,整个人干净得仿佛透明。
“抱歉。”他笑了笑,“周末我还要兼职。”
女生咬着唇,“可是……”
她话还未说完,男人已经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洁白的衬衫擦肩而过,风里飘来茉莉的清浅香味。
-
陆沂川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消毒洗手,那本放在桌子上的《数理逻辑》被风卷起几页。
他洗完手后,手机恰好响起。
男人擦干净指尖的水珠,接了电话。
“陆、陆哥,阿辰他……他又去赌了。”
陆沂川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拿着杯子接了杯水,左手手腕上的表盘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输了多少?”
电话那边咽了咽口水。
“十、十二万,要债的堵到了会所,说要是不还钱就砸了我们会所。”
男人喝了口水,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
“还挺凶,不过我有个问题很好奇。不法分子堵到了家里,你不报警,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指望我把那十二万给他还了?”
他说话不急不缓的,连语气都很温和,可那边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话语,害怕得甚至不由自主打起了哆嗦。
“对、对不起,我也想过要报警,可林辰不让,他让我打电话给你,说你脾气那么好,你会帮他的。”
陆沂川缓缓道:“我脾气真的很好吗?”
管事怔住了,听着他温柔的反驳,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陆沂川打断了。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就像是面对他的无理要求,哪怕不是很乐意但还是提出了解决办法。
“既然那位林先生不愿意报警也不愿意还钱,这么想赌,断两根指头跟要债的道歉吧,歉礼这么诚恳,我想他们会体谅的。”
“对了……”
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记得别脏了会所的地。”
姜珩围着巷子转了圈,今日的领地巡视就这样敷衍的完成了,等到太阳从巷子的围墙爬上来时,他站在橘猫面前大声宣布。
“大黄,我出去找吃的去啦,你在家要乖乖的。”
下了一个星期的雨终于停了,地面恢复干燥,只有不规则的土坑还在积着水,在阳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
姜珩绕过水坑,照例欣赏了下自己优越的容颜:
黑鼻子,黑毛毛,秃尾巴……
很好,依旧是地位无法撼动的一天。
他对着水坑呲了呲牙,凶狠程度+5,取代丧彪的地位指日可待。
今天他决定走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