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听完李相洲的阐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怀真帝也不免面露怒容。
“莫非,我大齐大厦将倾,朝中尽是你等这般,尸位素餐之辈!”
怀真帝一挥衣袖,把桌上的茶盏甩飞出去。
那杯带着滚烫茶水的名贵琉璃盏,狠狠撞在李相洲的脑袋上,滚烫的茶水,溅的他满身都是。
李相洲也是硬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由茶水从身上滑落。
“陛下,眼下事情已经发生,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解决这件事情。”刑部尚书发表看法。
“解决?你们有线索?”怀真帝示意刑部尚书张道井说出想法。
“昨夜,宫宴之后,大儒接见了几人,他们的拜帖,还在大儒门生的手中,可以凭借此拜帖,查找线索。”
怀真帝点了点头,“也好,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侦破此案,不要再给我出现任何纰漏。”
得到怀真帝应允,刑部尚书以及李相洲联袂离开。
“赶紧派人,把那些递上名册的人,都给我带回刑部,我要挨个审问。”张道井脸色凝重说道。
“这件事不比以往,甚至于陛下,也不得不慎重对待,我希望你能掂量清楚。”
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事关皇室颜面,还是外交事件。
不同以往,这次牵连的,两大王朝之争。
庆太乙是大吴的大儒,在大齐境内出事,大齐本就难辞其咎。
更何况,这次是在你大齐的礼部府邸之中出事,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大齐皇室派人动的手。
这消息一旦泄露,大齐的读书人,也会群起而攻之,口诛笔伐,控诉大齐皇室不作为。
到时,朝局不稳,对大齐皇室的声望来说,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
鲁班阁。
庆言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的近距离观察,对方的鼻子都快贴到他的脸上了。
“嗯…这小伙子长的真俊呐,比何炎俊多了。”
坐在一旁何炎,嘴角抽了抽。
你夸别人就夸别人,为什么一定要拿自己来做比较呢吗?
关键是,拉踩的对象还是他和庆言,这让他心里很不爽。
身为世子,屈居于比自己还小两岁的人手下,他已经够郁闷的了,到鲁班阁来,还被人用来当衡量单位。
陆乾把邱天机前探的身体,按回凳子上。
一边冲着庆言,露出抱歉的笑容,一边说道:“三师兄,你别吓着人家了。”
话锋一转,邱天机长吁短叹起来,“十三师弟,你何必还来管我这个废人呢?让我自生自灭就好了。”
庆言嘴角抽了抽,这人不是个精分,就是个戏精,他是怎么做到如此收放自如的。
陆乾一边拍着邱天机肩头安慰道。
“师兄你不必如此沮丧,这位是庆言,他说他有方法能够改善你的眼疾。”
“从鲁班阁成立以来,这眼疾成为我们鲁班阁的梦魇,前辈们也尝试解决此事,却都无功而返,他又如何能做到。”
陆乾的话,并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邱天机依旧是那副颓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