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会看看这些新来的人有哪些可用,将他们培养起来。姑娘身边还是得有些亲信,用毒药控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夏芷歆赞赏:“你做得很好。”
如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奴婢就是瞎琢磨,以前星霜她们在,这些事自有她们为姑娘考虑,奴婢从来都是懒得动脑子的。而今只有奴婢在姑娘身边,奴婢若是再像以往那般懒散,姑娘您定会很辛苦。”
“奴婢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姑娘您可要多提点奴婢啊。”
“我暂时没什么需要提点你的,到目前为止你都做得很好。”
如简被夸得更不好意思了。
“姑娘,您可别夸奴婢了,再夸奴婢便要得意了。”
“姑娘您先休息,晚些时候会有成衣铺子的人送订制的新衣过来,是特地为后日府中宴会准备的新衣。奴婢特地问过,夫人两个月前着人去订制新衣时给姑娘也定了一身。”
夏芷歆对此并无意外。
两个月前她在母亲心中的分量还有一些。
便是她在他们心中再没有一点分量,为着勇诚侯府的颜面,他们也不至于在此等小事上怠慢她。
她到底是上了夏家族谱的嫡长女,又是陛下亲封的郡主。
见如简要离开,叫住她:“如简。”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就是问问你今日那位来给二哥诊脉的太医院院使李大人,我将他请来给你做师父,你觉得如何?”
“啊?”
如简震惊。
而后便是惶恐。
“姑娘,这应该不是奴婢觉得怎样的问题吧。”
“那位李大人入仕少说也有三十年了,这些年受过他恩惠的达官显贵不知凡几,说一句德高望重都不为过。他又是陛下信重的臣子,奴婢只是个丫鬟,他如何会同意呀。”
“不妥不妥。”
“这些你不必考虑,你只说你的想法。”
惶恐是惶恐的,激动也是激动的。
怎能不激动,她痴迷医术多年,李大人可是太医院的头头,有多少人想拜在他门下学医而不得,她若是能……能跟着学习一二,她做梦估计都会笑醒。
有些扭捏道:“奴婢、奴婢自然是一万个愿意,可是姑娘……”
“你愿意便可,其他我自会去处理。”
摆手示意她去忙。
如简犹疑,一步三回头:“姑娘,当真……可行?”
“七成把握。”
如简嘴都要笑裂开了。
根本控制不住。
“不过此事得等我退了婚之后,不然太打眼,恐会坏事。”
“以姑娘的大事为重以姑娘的大事为重!”
如简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激动的心情,眼眶都红了,跪下:“奴婢能遇到姑娘这般好的主子简直是三生有幸,奴婢这条命都是姑娘的,姑娘让奴婢往东奴婢绝不往西,姑娘让奴婢死奴婢绝不活!”
“瞎说什么呢,说什么死不死的,起来做事去。”
如简擦着眼泪又哭又笑:“那奴婢退下了。”
见她刚走出门就高兴得跳起来,夏芷歆笑得一脸无奈。
这样就好,这样就很好。
永远这样鲜活才好。
皇宫,御书房。
崇德帝萧赫将几本奏折模样的东西砸向跪在地上的人。
“看看你们做的什么好事!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好臣子!周家就是这教儿子的?”
御书房中人不少。
除了站在一旁伺候崇德帝的太监总管张海,地上跪着两个人,一人年长些,一人年轻些,分别是国丈周驯与承王萧旭然。
周驯如今已年过六十,是周皇后的亲父,周家不似夏家一般是武将世家,也不似裴家一般是文臣世家。周家有人从文亦有人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