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当黎明破晓的第一缕阳光落入大地,沉寂整晚的长安城也随之复苏,安静的大街上,摊位上忙碌的百姓开始新的一天。
生于繁华盛世的他们,享受着皇恩天泽,日子过得小康滋润,倒也是别无他求。
李长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天蒙蒙亮,他便是起床来,不似岛上生活,无需每日下海捕鱼,倒也清闲许多。
他醒来的时候,龙儿早已是出门,李长生知道,她之所以奔忙如此,乃是为了自己,找寻关于“龙脉”的任何消息。
吃过药后,闲来无事的李长生,本打算到街上转一圈,可是想到最近发生的时候,就此打消此念头。
想起“大武试”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李长生答应了唐王,要取得大武试第一名,既是答应于人,便不能食言。
于是,李长生入定打坐,才用吐纳之法,调息体内真气,使其游走于五脏六腑,可达强身之效。
约莫一个时辰后,房门被人敲响,从房外传来:“客官,楼下有人找您。”
入定中,闻有人到访,李长生睁开眼睛,收敛真气,便是起身开门。
李长生问道:“可知是何人找我?”
那店小二摇头说:“此人未言姓名,只道是点名找您,”正说着话呢,见那客人自己到了楼上,店小二说道:“客官,就是这位客人找您。”
说罢,店小二便是下楼去了。
来者之人,一老一少,老的面色苍白,少的器宇轩昂,腰间挂着佩玉,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李长生还在生疑,城中并无熟人,怎会有客人寻找?可当他看到此二人后,疑问彻底的打消了。
李长生识得他们,而且还有过交集。
此时,李长生探出脑袋,确定只有他们二人后,便将此二人请入房中,并房门反锁。
突然,李长生双膝跪地,说道:“草民李长生,叩见圣上!!”
原来,那老少二人分别为太监总管钱德发和唐王李牧尘。
“起来吧!朕乃微服出巡,不愿旁生枝节,那些宫中的繁琐规矩且都免了。”唐王李牧尘说着玩,顺势坐在桌旁。
“谢圣上!!“李长生恭敬起身来,站在他的一旁,又问:不知圣上来此,可有其他吩咐?!”
“怎么?没有吩咐朕就不能来此吗?”唐王笑说道。
“圣上误会了,您日理万机,竟是劳烦您亲自出动,想必是有重大的事情要与草民说?”
“数日不见,你小子说话倒也是圆滑了许多,不似初相见时那般强横。”
长生傻傻地嘿笑,正如他说的那般,自己的确成长了,近来一段时间,见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从中也是懂得了些为人处世之道。
见他一个劲的傻笑,唐王不禁摇头说:“闲话少说,朕来呢,的确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你可知国子监?”
那日,从莫心武和闻人牧月的谈话中得知,听说是一家非常厉害的皇家学堂,长生说道:“略知一二。”
“国子监,自先祖开办以后,已有数十载光阴,为帝国输送了大量人才,其功不可没;然而,祖上规矩有言,仅对贵族子弟开放,寻常百姓人家却是无法入学。”唐王李牧尘侃侃说道,“为了此事,朕苦思多年,决心破除祖法桎梏,以‘试点扩招’的形势,让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也能够入内学习。”
“圣上此举,乃为民善事,当行推广,便不知与我又有何关系?”李长生说道。
他的话,恰是说中了唐王心中所想,说道:“若是所有人都与你这般想法,朕也不会苦恼。”
“圣上的意思是?”
“朝中之臣,不乏有着固守派,他们因循守旧,以祖宗之法为根,在他们眼中,任何逾越祖法之事,皆以谬论待之,不肯解放思想,实在令人头痛的很。”
无论哪朝哪代,现世还是古代,有着激进想法之人必然是占据少数。所以,当李牧尘颁布此诏令后,引来朝中大臣们的大队,支持者却是少之又少。
在他们看来,拒绝理由无非是“祖宗之法不可违”,为此,唐王没有少费口舌,怎奈一群老顽固根本听得其他。
“我懂了,圣上此次前来,是想让我出面,用实际行动狠狠地抽打那些老臣们的脸?”长生笑说道。
唐王折起扇子,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你是朕选中的人,朕要用你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些老臣们。”
“大唐威仪四海,仅是依靠祖上蒙荫岂能走的长远?所以,朕要实行新政,就需要找一个足以挑起重担过河之人。”
身为一国之君,需要为天下人负责,而固步自封,只会让帝国没入摔落,唐王李牧尘深谙其理,可新政的实施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