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然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丝惊讶,犹豫地看了面前的人几眼,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虽然把这张符接下了,却并没有相信这一点。
赵谨安自是看得出来,不过也没有多加解释。
后面,如先前预料的那般,南陵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雨,这两天,田然都没有去那书房斋。
不过因为商铺出了些事,中间她还是出去了一趟,回来时,鞋袜都被那雨水沾湿了。
她一回来就是沐浴,画玉替她更衣时候看到那张符,奇怪地看了两眼,“小姐,这道符该不会是那赵公子给的吧?”
田然踏入浴桶后,听到她问的,瞧了一眼,“嗯,是他送的,说是叫他的名字就可以立马出现在面前。”她一边拿瓢起一勺水,往手臂上洒,一边回答道,说得煞有其事。
画玉当场就笑了,“小姐,你该不会真信了吧?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符啊?”
“我要是叫那赵谨安,他难不成……还会…出现…在…这里。”看着面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画玉脑袋直接卡机了,本来反问的语气直接变成了陈述,声音也有些嗫嚅。
很快的,“啊”的一声就在屏风后面响起。
“画玉,你怎么了?”田然被她这声音突然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她,然后眼里露出惊慌。
只见一个陌生的俊美男人只穿着一身寝衣出现在房中。而她所要找的画玉这时候已经昏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你把她怎么了?”田然一边将身子沉入水中,一边冷着脸看着来人道,只可惜因为被那浴桶中的热气熏红了之后,没有一点的威胁感。
赵谨安没想到她居然在沐浴,下一秒赶紧背过了身,同时解释道,“她没事,我只是将她打晕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浴桶中,田然想起了一个人,犹豫出声道,“赵公子?”声音中带着不确信。
“是我。”赵谨安没有否认的意思,似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对着身后浴桶中的人解释道,“我给你的那张符是传送府,唯一有个弊端就是无条件传送,你那婢女可能对着那张符叫我的名字了。”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田然回想起刚才画玉说的话,记起来了她最后一句好像有喊到他的名字,信了他八分。
门口,婢女听到里面的动静,着急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田然回道,见到他还杵在这里,声音有些恼怒,“你先出去。”
听到这话,赵谨安没有犹豫向外走去,在走出屏风时,脚步顿了顿,朝身后的人道,“我会对你负责的。”随后就走出了屏风外。
有个男人在房间里,田然反正是怎么洗都洗不下去了。
很快就从浴桶中起来,穿上衣服。
看到躺在地上的画玉,她让赵谨安帮忙把她扶到软榻上。
然后两个人面面相视一眼,无言以对。
后来还是田然先开口说话的,“你这样子怎么回去?”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穿的亵衣问道。
“可能需要借用一下府上小厮的衣服了。”赵谨安苦笑了一声道。
然而田然听到后皱了下眉,“我府上没有小厮,全是女眷。”
赵谨安怔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这点,而大晚上的,外面成衣铺也没有开门,不可能让人去买。
为今之计,也只能等赵七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没了,再把自己传送回去了。
田然看出了他的困境,也没有刁难他的意思,无视了门口婢女的欲言又止,让她在隔壁给他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谈一句要负责的意思。
但是她不提,赵谨安不能将这件事就这么含糊过去,回去后就开始准备起了提亲事仪。
如田然预料的那般,赵父赵母怎么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