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打出朦胧的光。
薛兰若长相本就美丽,身形笼在光里,褪去将军的冷硬,衬得越发倾国倾城。
叶承嗣瞥见长公主的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他不明白薛兰若为何要寻长公主麻烦,这其中又有没有自己的几分原因。
想到这,他心脏一跳,极力想从那神色中看出几分端倪。
可薛兰若的眼神却仿佛蒙了一层雾,让他看不分明。
是啊……时过经年,他们早已不是当初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少年少女。
长公主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多谢薛将军。”
说罢,她拉着叶承嗣的手快步离去,快得叶承嗣脚步都有些踉跄。
叶承嗣回头一看,薛兰若站在原地,笑意散去,显出几分冰冷的空洞。
那神情,令得叶承嗣的心无端便酸涩起来。
一进公主殿,长公主便粗暴地将叶承嗣摔在地上。
叶承嗣一阵晕眩,还没缓过来。
长公主便掐住他的脖子:“你明明说过,此生只爱本宫一人,你为何要骗本宫?”
叶承嗣脸涨得通红,断断续续道:“公主,微臣……是叶承嗣!”
长公主猩红眼眸一褪,下一刻又涌上戾色。
“你们叶家,都是***,都是骗子!”
“叶承嗣,莫要以为本宫没看见,今日你在殿上跟薛兰若眉来眼去。”
叶承嗣艰难地摇头:“公主,微臣跟薛将军清清白白……”
话没说完,长公主却一把撕开他的衣服。
冷意传来,叶承嗣肌肤颤栗。
他痛苦地闭上眼,被动地承受着即将到来的屈辱。
可长公主却没再继续动作,反而是放缓了声音,柔声问:“驸马,你可曾听说过黥刑?”
叶承嗣猛地睁眼看去,只见长公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寒光毕现。
再想到她刚刚那句话,一股寒意从脚底倏然窜到了头顶。
黥刑是对犯人才有的刑罚。
叶承嗣努力让恐惧慢些上涌,语气却控制不住地发颤:“微臣是驸马,公主这样,有违律法。”
长公主勾起唇,语气阴恻的好似无底深潭:“可本宫便是律法。”
那冰冷刀尖贴住叶承嗣的大腿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