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原本应该是湖广的林戴钰悄然消失。
随着年遐龄出入各大场合的“林戴钰”,言笑晏晏,颇是游刃有余。
金陵。
康熙三十八年,春。
穿着一身素袍的林戴钰坐在一处书房之中,周围摆满了账本子。
原本已然位于高官的探花郎,此刻却是认认真真的拿着狼毫,对着账本子一笔一划的记载着。
门外的院子里,几个长相质朴无华的少年郎坐在石凳子上,石桌上也摆着各色的小吃。
“倒是看不出来,这位长得好看,前途远大的林大人竟然也能潜的下心来做这些事情。”
那名叫李飞的中年男人,对着几人斥责道:“知道人家厉害的都在做事情,你们这些个蠢材也当努力才是,滚。”
几个少年顿时就作鸟兽散。
反倒是里面听到了响动的林戴钰从窗户瞧出去,看见了几人逃离。
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少年还对着林戴钰做了一个
鬼脸。
林戴钰:“。。。。。。”
“噗。”
李飞走进屋,很是熟稔的对着林戴钰说道:“林大人也不该就这样纵容着他们。”
林戴钰那里纵了?
她真心实意的说道:“他们几个才休息了可能有一柱香的时间罢了。”
李飞叹了口气,说道:“这本事可是在关键时候要命的呢,当初我的师兄弟可能有二十余人,到如今也只剩下我一人罢了。”
林戴钰手顿了顿,她不知道血滴子这个机构到底是多久没有的,雍正年间是否还在用。
她也说不出什么任何安慰的话,或者是鼓励的话。
反倒是李飞,转而是问道:“可是寻出了问题?”
七天前,林戴钰和几人夜访甄家,从甄家的书房中翻出了一本册子,但这册子看似没有问题,实则应该是密码类的东西。
几人都看不出什么东西,倒是林戴钰有了点思路,现在跟着在琢磨。
。。。。。。。
京城,四阿哥府邸。
胤禛似乎是沉迷于务农,整日闭门不出。
荣国府。
贾老太太和甄家的甄老太太说着话,贾宝玉许久没有了朋友来寻他玩儿,如今甄宝玉来了,自是欢喜的不行,拉着甄宝玉就跑到了外面的抱厦里,想要好好地谈论一番呢。
甄宝玉自月前做了那一场梦,就像是被人打醒了一般,倒是开始清醒,最近颇是用功呢。
他看着贾宝玉,看着这和他家很是相似的家庭,父亲虽是颇受皇帝宠爱,但如
今西山日薄。
还有那判词,他清醒之后,仔细的观察了,发现竟然说的都是真的。
这消金窟,这粉骷髅,本就不是他的温柔乡,他享受了家族的荣光,也当为家族出一份力才是。
看着和以前的自己几乎是一个模样的贾宝玉,甄宝玉真心地相劝道:“宝玉,咱们虽是出生在侯府府邸,但如今皇上最是喜欢有才干之人呢,就像是你那表弟,当初进京的时候,虽是比一般的人家富庶了不少,但却是孤寡一个白身,哪里像是现在,在御前行走,如今建功立业的,已经将当初荒凉的门户顶了起来呢。”
甄宝玉是真的有几分苦心,想到了那日瞧见的她们甄家的十几个箱子,对面活脱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屋子里摆着一模一样的箱子。
就像是他和贾宝玉呢。
像极了双生子。
也是为他真心地担忧。
谁知道贾宝玉本来是想和他玩耍,没曾想竟是被说教了一通,还是他最不喜欢的事情。
神色间也就是淡淡的了,却因着如今家里,史家姑娘如今也成了婚,不来了,家里的姐妹探春远嫁,又何曾能在有生之年见呢?
也不好和甄宝玉发脾气,于是寻了个借口,就说自己要去换个衣服。
甄宝玉哪里看不出来贾宝玉的敷衍不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