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米外的帐篷里,几乎是死一般的安静。
胤禛身子笔直,双手茫然的垂在身侧,目光直直的落在那胸前裹着,被他微微解开,露出一点点起伏的胸口。
早就知道林戴钰白嫩,但眼前白嫩的锁骨和脖颈,还有。。。还有那微微的起伏,就像是最为顶级的羊脂玉在她面前都失色。
脸上的脏污和身子的光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
是胤禛割裂的思绪一般。
看着脸还是他的那个哈哈珠子,但这脖颈往下,却就是他不曾见过的那个她。
理所当然的,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哈哈珠子被掉了包,不然当时的春闱她如何通过检验的?
可。。。可,他又如何能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林戴钰呢。
这样独一无二的人,他怎会认错?
床上的人无知无觉哼哼的叫唤了两声,就像是受了伤的猫儿,秀气的眉头拧着。
“疼。”
这一声就像是开启了胤禛的开关一般,他猛地将那胸前的带子系好。
此刻她是万万不敢解开衣服看了,于是蹲下身子。
“。。。。。”
距离有点近,胤禛脸颊微微有点泛红,往后推了推,低声问道:“哪里疼?”
床上的人似乎是没听到一般,胤禛又耐心的问了一遍。
“哪里疼?”
林戴钰呜咽两声,她的脸蹭了蹭枕头,神色很是无辜,不像是平日里灵慧的模样。
胤禛不知为何,那心就像是被人轻轻的捏了一下,随后又慢慢的放开。
“头疼。”
他正松了口气,想要问何处受了伤,帐篷外传来脚步声。
他猛地一把将床褥给林戴钰盖上。
门帘被撩开。
“主子,军医来了。”
胤禛深深的吸了口气,面色无常的转身。
“戴钰有些头疼的毛病,今日又是吹风,又受了些惊吓。”
军医一听,说道:“这不就是有些头风吗,这外面寒冷刺骨,屋子里却是火烧的太热了,快些
,本官这就开一副药,熬了喝个三四天就好了。”
说着脚步匆匆的走到了桌子上开了一副单子,吩咐吉祥去自己开药。
刚弄完,门外就有人找大夫,胤禛挥了挥手,由着他走了。
“主子,奴才给林学士先擦个脸?”
胤禛:“????”
苏培盛示意自己手上的帕子和脚边的热水。
“啊,你去吧。”
胤禛微微侧开身子,随后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床榻上女子秀气的睡容。
“不,等吉祥来了,算了,吉祥也是个男人呢,还是我来吧。”
被一把夺走了帕子的苏培盛:“????”
这句话中的毛病,他都不知先说哪一个好了。
再说,吉祥是个男人,您就不是了吗?
但显然胤禛不想搭理苏培盛,他先是将帕子叠的好好的,接着就像是进行某种仪式一般,微微弯下了腰,将林戴钰身上的被衾往下拉了拉,露出整张脸。
然后,左手悬空在腰侧,右手捏着帕子一点一点的。。。。。点着林戴钰脸上的污渍。
许久,胤禛终于是擦干净了额头,接着转身将脏了一角的帕子递给苏培盛,说道:“洗洗吧,脏死了。”
然后在苏培盛茫然洗帕子的过程中,胤禛站直了身子缓缓地松了口气。
胤禛的目光落在苏培盛的身上。
似乎是不经意一般,他开口问道:“本阿哥记得林戴钰在本阿哥府上便衣时,从来不需要人服侍?”
苏培盛点了点头,将帕子水拧干
,说道:“林学士说过自己不喜有人陪着,于是奴才就一直记着呢,别说便衣了,就是一般在主子的府邸休息时,都是不要人专门伺候的呢,说是有声响,睡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