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冷哼了一声,说道:“本来我是没察觉什么的,只是觉得这封赏来的有些着急罢了,还是我父亲方才在路上给我分析了一二,并且言明其中厉害,又说了即便我不清楚、其余的人都不清楚,但你知道了这封赏恐怕是清楚背后缘故的。”
林戴钰:“?????”
“年大人为何觉得我清楚?是因为我是贾家的外甥?”
“还有说起外甥,你方才说什么我是贾家人呢,本人坐不改姓姓的是林,也不是金陵人士,我是苏州林家!”
林戴钰没好气的说道。
年羹尧:“。。。。。。。”
“即便是荣国府这家人不像话,确实要疏离,但你这也太夸张了。”年羹尧很有几分不解的说道。
林戴钰懒得搭理他,思及他方才嘱托的话,想了想,还是认真说道:“年大人是很看的起我了,但我本来就
和年大哥相熟,年大人有很欣赏我,那我肯定是尽力辅佐年大人呢,就是你说的话,我也是随时记载了心里的。”
年羹尧这才点了点头,收回了看着林戴钰的视线,转而是看向了远处满脸笑意的贾政,说道:“也不知道你这舅舅去湖广干嘛的呢。”
林戴钰:“。。。。。。。。”
年遐龄不敢多耽搁,于是几人汇合之后,立刻就朝着京畿走去。
林戴钰骑着马,走出京城的城门,她下意识的转头望了一眼。
城门依旧是十一岁那年来时的模样,陈旧却高大坚固。
打开的城门口来来往往的小贩以及行人,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模样,城门内繁华不已,城门外的前路却是荒芜的杂草和高山峻岭。
她随后望了一眼远处明黄色的房顶,手腕上隐藏在袖口里的黄金的珠子轻轻地抵住了她的肌肤,微微的发着热。
她定了定神,随后转过身,跟着大部队,前往湖广。
差不多半月的时间就可以到了。
一开始林戴钰都是骑着马的,但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那很是不稳定的葵水竟是提前到了。
还好是在驿站里的时候来了的,林戴钰趴在床上看着翠竹给她找月事带子,又吩咐门口的翠松去厨下煮冰糖姜茶。
虽是身子有些疲软,但也算的上舒坦了。
此刻皇宫,后宫的茗翠宫里。
刚上任的贤德妃坐在水红色的宫殿里,她那双好看的眼眸,如今被描摹的精致大
气。
身上穿着的也是妃子品级的旗袍。
冬日里,宫殿里烧着的也是红彤彤的银丝炭。
分明是不冷的,但不知为何,她的身子连带着心却都透着一股刺骨的寒凉。
贾元春的脑海不由得想到了半年前她得了家里的消息,胆战心惊的跑到了她本不能去的南书房。
匍匐在地上,根本不敢看那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一字一句的颤抖着说着祖母信中教她说的那些话。
那夜的地砖也就是像现在一样的冰凉刺骨,但她不敢挪动分毫,直到被人搀扶着走出南书房的门时,才感受到了浑身发软以及惊惧。
那种恐惧就像是一柄利刃悬在了她的脖颈处,一直到现在。
她深深的记得那龙椅上的男人至始至终只说的一句话。
在她离开的时候。
“荣国府,果真是能进能退。”
那日之后贾元春胆战心惊的过了几日,没有听到任何消息,去南书房就像是一场午夜惊醒的噩梦一般,并不会影响白日里人的生存。
前几天,父亲被提拔为湖广的学政。
她也是跟着高兴呢,但也就是在当夜,她见到了皇上身边最为得意的太监顾问行。
“元春姑娘,你的好日子就快来了。”
“只是还差最后一步。”
“姑娘,你告诉咱家到底是如何和荣国府家里的人联系的。”
贾元春浑身一抖,下意识的说道:“没有联系,这怎么能违背规矩和家里的人联系呢?”
顾问行从来做事都是温和
的,从不显得爆烈。
就算是要使用手段,都会慢条斯理的告知你。
一如现在。
“如此,那就只要劳烦元春姑娘在做凤凰之前,先和咱家去一探慎刑司了呢。”
“只是看姑娘能不能学着那凤凰浴火重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