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轻轻摇头,意思是不必去取他们性命,他自有安排。
赵卿诺有点懵,这是在说不必保密了?他已经不需要了?为啥?
想到前世看过不少新闻,有些人会为了这事犯傻,要么自杀要么杀人。
她神色一凛,到底是便宜爹的好友,怎么能看着他为了这种事情走错路。况且这裴谏与董芷嫣身份摆在那,裴谨若是动手只怕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
赵卿诺轻拍自己胸口,又伸长胳膊,勉强用指尖点点裴谨的肩膀,意思是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心情郁结的时候可以说给她听。
这上头两人比划着只有各自才懂的动作,下头的一对儿还在说着情话。
“你放心,我这头已经快说服我娘了,我想娶你做正妻,你也知道,这事还是不太容易的。”
董芷嫣再得宠也只是吏部尚书的庶女,这些在本身便有权势的威武侯面前没有一点用处。
董芷嫣懂事体贴的点点头,靠在裴谏的胸口上,柔柔地说道:“我明白你的难处,你放心吧,我等着你。”
裴谏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委屈你了。”
“不过我父亲这头想要答应下来,若是……”董芷嫣想到董文川的态度,又有些焦急。
能与威武侯府搭上关系,便是庶子也是合算的。
“我这边尽快,你放心。等会儿回去,我就去找我娘再提上一提,你知道的,她最是疼我,磨一磨总会同意的。”裴谏在董芷嫣嘴上又啄了一口,手上不老实的东摸西揉的。
两人又缠缠绵绵地闹腾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董芷嫣离了树下,带着彩云偷偷摸摸地躲进更衣房,又命她帮自己清理干净。正收拾着,就听到彩云一声惊呼:“姑娘,那那步摇上的流苏不见了!”
本就害怕的彩云,此时更是慌得掉眼泪。她快要被吓死了。这事若是被人现捅了出去,主子如何先不说,他们这些个下人可没一个能活命的……
彩云心有不由得对董芷嫣起了埋怨,早就劝过的,可主子不听,这做下人的能有什么办法!
另一头,“吃”的餍足的裴谏带着小厮扫香满面春风的出了国子监。至于回威武侯府说他与董芷嫣的事情,不过是随口敷衍她的罢了。
玩玩而已,回头知道自己骗她又如何。董芷嫣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哪里敢把这种事闹出来,便是她敢,董家也不会允许,毕竟还有其他的女儿。
别说这闺秀偷起情来就是比那楼里的姑娘刺激!
再说了,那个庶子裴谨,母亲不是已经使人去求亲了嘛。正好!到时这情人变弟媳,岂不更好!
……
人都走了,裴谨深深地看了赵卿诺一眼,闪身跳了下去,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那两人自以为隐蔽的事,裴谨早就得了消息,只是不知道与董四姑娘幽会的男子是谁,这才过来看看。
没成想,竟是他那位一贯瞧不起他的好二哥。
人刚一走了,赵卿诺立马从树上飞落下来,摇摇头,心说这都什么事啊!果然到哪都脱不开“情”、“色”二字。
刚要走时,一个亮光闪了她的眼睛一下,弯腰捡起一看,是个流苏,正是董芷嫣今日戴着的步摇上的。
想了想,赵卿诺又把流苏扔回原地,心说这玩意儿可不能乱捡,而且保不齐一会儿人就寻过来了。
这么一想,她连小门都不敢走,直接再次翻过矮墙,回到碧波斋。
而她不知道的是,确实有人去而复返,将那又被丢回原地的流苏捡走。
董芷嫣跟丫鬟彩云返回的时候,树下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