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半,厉弘景还没回来。
手机也没有信息,就连田晓诗的动态也没有更新。
我没有像过去那样等,收拾好自己最后一袋行李准备休息。
直至半夜,被一个电话惊醒。
“嫂子,景哥和人起了冲突,现在在酒吧,你赶紧来一趟。”
心口猛地一跳,犹豫半刻,我才打车出门。
刚到,厉弘景的兄弟就急冲冲拉着我进去。
“都怪我不好,想着好久没见晓诗,这才让景哥带她过来。”
他欲盖弥彰。
“没想到有个不长眼的人招惹晓诗,弘景气不过揍了人一拳。如果对方身份普通还好说,可偏偏不是,现在谁都下不来台,两人打赌要喝完一桌子烈酒。”
“景哥胃一直不好,嫂子拜托你多劝劝他了。”
进门一眼看去,桌面桌底堆满了酒瓶。
厉弘景面前的酒瓶空了大半。
田晓诗站在他身旁,牵住他悬空的左手,泪眼盈盈。
几个兄弟围在他们身边,没注意到我的到来。
“真是疯了,多少年没见过阿景这个不要命的样子了。”
“还以为他早收心了,结果一面对晓诗的事就理智全无。”
有人注意到我,碰了碰开口吐槽的兄弟。
我熟视无睹,静静看着眼前的闹剧。
厉弘景手微微颤抖,每喝一口酒,脸色就更加难看。
尽管面如土色,却还在死撑着,不愿在田晓诗面前示弱。
印象里,厉弘景很讨厌喝酒,除了必要的应酬,他几乎是滴酒不沾。
创业初期,为了接下业务,他几乎每个晚上都喝得烂醉。
他酒品不好,喝醉后整宿整宿离不开人。
直到有一次,他喝到胃出血,我哭着在他病床旁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