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长老们宣布三日后,请这个外门弟子提供新的证据。
而这位弟子恰好在第三日醒来了,他看向自己床前哭的眼睛像两个核桃的沈静云又轻轻笑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
沈言初缓缓抬手摸了摸依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沈静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用力地摇了摇头,沈静云伏倒在沈言初床前放声痛哭。
而沈言初收回手正色道:“乖,告诉兄长,今日已经几日过去了?”
“三……日……”
沈言初松了一口气,催促着沈静云扶他起来。
但是沈静云看着兄长的伤势却犹豫了很久。
“兄长今日再教你一个道理——很多事情如果决定去做,便不要轻易回头。”
虽然身体还是痛得死去活来,但沈言初还是正色看着妹妹,希望她勇敢起来。
果然沈静云听完他的话,咬了咬唇狠狠地点了下头。
随后扶着他两个人慢慢地往训诫堂赶着。
这个时候训诫堂里面早已经坐满了各色的人。
因为那天的事情实在闹得太大,导致人心浮动。所以除了那天审问林惊月的四个长老,期间又坐着无念宗的各个堂主以及很多内门大小弟子。
在众人的要求下,冯凌雪也被请到了训诫堂坐着。
只是她现在脸色红润,皮肤细腻,哪里还有着前几天受伤惨败时候的狼狈?
在众人的瞩目中,两个穿着洗的发白的外门弟子服的一对男女走了进来。
因为其中一个弟子受了伤,重明还乐呵呵地唤人给他们搬了两把垫了鹅羽软垫的椅子上来。
等到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坐下了之后,阳曜道长按部就班地问。
“坐下何人?”
“我是外门弟子,沈静云。他是我的兄长,沈言初。”
“所申何事?”
“我们今天就是想要给林师姐……”
沈言初凝了凝神,摆摆手示意妹妹让自己说。
“我们今日便是要证明鹤轩掌教弟子——林惊月并无违反规则、伤害同门。”
话音刚落,沈言初便听见了坐在角落的冯凌雪冷哼了一声。
“你有何证据?”
“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长老,之前训诫堂定了林惊月的罪状,是查到了何种证据?”
被反将了一军阳曜道长仿佛早已料到沈言初会有此问。
“正如训诫板所示,是爱徒凌雪当日在武斗会的比赛当中亲眼所见,至于证据……”
阳曜示意身边的小弟子端着放有小花镖的木盘给众人观看。
那小花镖通体漆黑,形似一朵梅花,幽幽地散发着光泽。
“这便是林惊月当日使用的暗器。而另外有一批的暗器,是我们弟子在搜查中,在林惊月洞府后面的桃花树下挖掘所得。”
“与这木盘当中的暗器,一模一样。”
“人证物证俱在,林惊月无从抵赖。”
沈言初却是不依不饶:“那请问长老,林惊月的认罪状呢?”
往日训诫堂的每个案子都需要一纸认罪状,上面必须要印有那人的本命灵火。只有签下这个认罪状,那才算定案了事,之后都要把犯人交给刑狱处置。
但是林惊月的案子属实特殊,当时林惊月抵死不认还大骂训诫堂处事不公,气的阳曜把她打得筋脉皆断,哪里还有什么机会让她签下认罪状?
看着阳曜道长阴晴不定的脸色,沈言初心下了然。
没有认罪状,这桩案子便不能说是结案。
他赌对了——阳曜此人,目空一切且睚眦必报,对他们外门的那些弟子更是视若蝼蚁,这样的人会把认罪状放在心上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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