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问最近臣女是否有碰到奇怪的陌生男子和我攀谈,那男子本是狐妖所化,百年便修得人身。经常扮做一副书生打扮,为的就是蒙骗无知少女与之亲近后再骗至荒山野岭残忍杀害。”
“什么!”
长公主面露恐惧之色,眉头也紧紧蹙了起来。
面露后怕之色的林惊月也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奇怪的图案:“这便是仙人所传授之阵法,仙人说只要进入了这个阵法端坐一天一夜那狐妖的障眼法便可解除。”
“障眼法?”
林惊月再次点头,眼神投向之前被长公主摔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魏淮安。
“他是狐妖?”长公主也不傻,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自己与魏淮安的相遇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
何以自己那天偷偷摸摸出宫便会遇到危险?何以刚刚那歹人堪堪要碰到自己的时候他就突然出现?何以自己把他带入宫中之后父皇便转天遇到了危险?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此时细想起来简直细思极恐。
“狐妖擅长迷惑人心,长公主是否觉得最近神思倦怠,所行所言有时候并非出自本心,隐隐受了一股神秘力量的控制?”
的确!若是往日,她必不可能如此失态地口出恶言,更不会如此暴躁地要就地抓人。
长公主这会子已经相信了大半,她转过头,一双赤红的双眼恶狠狠地注视着躺在地上进气有出气无的魏淮安。
魏淮安此时简直有苦说不出。
之前的确是自己买通了宫里面的小太监告诉他公主的近况,也是他联合那些地痞无赖陪着自己做了一场戏,目的是为了让长公主倾心自己。
但是林惊月所言的狐妖之言,明显就是空穴来风啊。
魏淮安虽然身体不能动弹,但是好歹脑子够灵活,顷刻间就想好了一套说辞。
“长公主……此女妖言惑众,试问正常的官家小姐怎么可能打晕六个宫内训练有素的侍卫?她必定是精怪所变,真正的沐望晴沐小姐可能早就在云林山被她吃掉了也未可知啊!”
“的确。”林惊月不怒反笑,“我口说无凭,遇见仙人也并无旁人给我作证,公主会怀疑也是正常的。”
接着在长公主和魏淮安的注视下,林惊月放下了那根木棍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长公主不由得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长公主莫怕,不知道您还是否记得之前是如何知道臣女的名讳?”
“自然是……”长公主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魏淮安,“自然是他提醒我的。”
林惊月点点头:“是了,无梦城的贵女极其重视礼仪,从来便有非大节庆便不可擅自面见外男的规矩。”
“要说自己天潢贵胄和世家子弟也便罢了,怎么这位书生两袖清风,仅仅凭借白身便能得知臣女名讳呢?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
魏淮安听完不由得眉头紧皱,他当然知道这些贵女姓甚名谁了,作为一个仕途多舛的白面书生,最好的出路便是成为某个世家大小姐的夫婿,凭借着乘龙快婿这个条件借此一飞冲天。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哪家小姐不熟悉?
可是长公主却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她一直觉得魏淮安与自己是萍水相逢,并不是看重她长公主的身份。
如今这个谎言眼看着要被戳破了,饶是修养再好的天潢贵女也架不住一身修养生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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