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天篷没有下手的意图,她松了口气,可算把着小子从阎王爷手里救回来了。
她没法确定这个天篷是完整的,还是跟她一同穿越而来的,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妖怪,怎么可能打得过天庭的武将。
这个孩子有古怪,她是知道的,但是没犯事,反而处处遭人唾弃,他不该因为自身缺陷,而被怪罪。
易洛洛眼神幽远,但若是有一日,这孩子犯错了,她护不住的,护了就是同天道做对。
天篷没钱,狗蛋也没钱,最终两人还是回了易洛洛住的客栈。
天篷言明,虽然现在不杀他,但以后这孩子若是对人类下了手,就休怪他不客气了。为了监督他,他特意与狗蛋一间房,神仙早已跳脱凡人的作息,睡觉自是可有可无。
狗蛋睡得很安详,自是感受不到天篷虎冷冰冰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现在他的胸膛还有点起伏,易洛洛有点担心,自己出去一趟,回来后看到的就是平坦一片。
天篷注意到她的担忧。
“凡事都讲究因果循环,你既然曾救过我一命,我便不会妄自取他性命。”
得了亲口保证,她这才放下心,适才也开始有点肆无忌惮了。
“大仙,你为何说这孩子无血无肉,他看着虽然瘦了些,但也不至于只剩张皮了。”
屋子有塌子,天篷坐在塌子上打坐,闻言,虽不愿解释,但还是看在解毒之恩的份上,耐心了点:“他身体里藏
着这世间的欲望,能勾起凡人心底最大的恶念,旁人只要与他离得近,就不得善终。”
这话她不是很理解,这孩子又不是个商场,能让人沉浸,勾起恶念,害得也应该是别人,怎么离得近,也会被感染。
天篷摇摇头:“因果报应。”
这么说,易洛洛越发觉得可笑,因果报应与这个无辜的孩子有何关系,不去处理那些作恶的人,反而处理他。
天篷打坐的手放下来,睁开眼,淡色无波:“他是根,生来就是恶。”
按照天篷的意思,就是斩草除根,即便没作恶,可是他是个定时炸弹,除了,最好。
易洛洛最听不得这种理论,凭什么,做错的不罚,偏偏逮着没作恶的。
她移着木凳,与天篷面对面:“他现在生性懵懂,若是我能让他从根本上就从善呢,你还要杀一个生性纯良的人?”
“天性如此,不可能。”
“世界上本没有奇迹,创造的人多了,就有了。”她嘴角微翘,“我觉得我能做第一人。”
“为何这般……执着?”
易洛洛自信道:“因为我是一个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天篷慢慢闭上眼,唇瓣微动,吐出一个字:“好。”
算是应下了这个挑战,然而易洛洛偏偏要做那挑战不可能,她向镜主要了许多名人名言,鸡汤语录……
打算一一传授给狗蛋,但狗蛋着实没有善恶的概念在心里,她严格的按照中学上课标准,每日灌输知
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