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锌匆匆找上她,劝她快点回胭脂铺躲躲,易洛洛正巧也是这么想的。前些日子,就她和贺乐章得罪贺佳湘得罪得最狠,她的靠山来了,找不了贺乐章的麻烦,不就得找自己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丫鬟麻烦。
屋漏偏逢连夜雨,贺佳湘的麻烦还没找来,住在府里的宁远先来找麻烦了。这几日易洛洛总外府外走,宁远找不到机会逮住她,在贺府又不好张扬,没法派人跟着她,就特意找人盯梢,一见她回府,就立刻来报。
这不,今日不就逮着了……
望着一群来者不善的黑衣人,她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不让瑞锌送自己到府外呢,她特意避开显眼的路,走了一条小路,防止某人寻仇。
“世。。。世子,好巧啊,您也来觉得贺府景致不错,来赏花的?”她缩了缩脖子,心里发虚,不敢对视,默默地后退了几步。
宁远勾着嘴角,眸中带笑:“是啊,来年开春,贺府定是繁花似锦。”
宁远答非所问,但是说话的二人心里却是一清二楚,都快入冬了,府里种的都是春季开的花,现在哪有花可赏。
这只是她随意找的说辞,哪知这么凑巧,眼中一闪而过一片绿,她夸赞道:“这遍地绿叶,更是衬得您这朵娇花鲜艳啊!”
话一出,她就后悔了,恨不得立刻钻入泥缝里,果不其然,周围几乎每个人忍着笑意,肩膀以极小的幅度抽搐。
宁远虽然没说
话,但脸色也不怎么样,直接让那群围着易洛洛的黑衣人滚了。周围清净了,宁远也不打哑谜了:“宁某不是来找姑娘麻烦的,上次你将我的黑袍子拿走了,能否还于我,放心,我会给姑娘相应的报酬。”
黑袍子本不是什么珍贵料子,珍贵的是那虎符,那虎符本该挂在腰间,但是经易洛洛一扯,被黑袍子带走了,他全身搜遍了,还去后花园仔细查了,根本没有虎符的踪迹。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易洛洛带走了。
“这……”这又是个难题了,那晚黑袍子上的血腥味太刺鼻了,她根本没带走,扔在草丛后就离开了,“我给扔了。”
宁远沉默不语,双眼凝视着她,似乎不太相信这说辞,黑袍子对他来说不算稀奇,但是对一个府里的丫鬟来说可是个不小的诱惑,会轻易丢掉吗……
易洛洛本就不是本土之人,知道这受伤的人是男主之后,怎么可能会捡着玩意。
那不是光明正大的说她同男主是同谋吗,贺乐章你快来抓她??
“知道你不信,你随我来吧!”她带着宁远到她上次躲得那个树后,果然找到了那件黑袍子,宁远有些意外,她居然真的没拿。
他眼中透露着欣喜,失而复得,但是半晌,他紧蹙眉心,怎么会,黑袍子上居然没有虎符!
看着宁远的神情不太对劲,她想着,不会又疯了一个吧,秉持着人道主义,她走近,小心地
询问了一句:“没事吧?”
他压抑着怒意,摩挲着袍子,着实不明白为何会不见了:“姑娘,可知道有谁碰过这件袍子?”
她虽莫名其妙,但还是耐心回了:“不知道,那日丢在这了,我就未经过这儿了。”
“希望姑娘这话没有欺我,宁某虽不才,但是调查这事还是有所擅长的,若是知道姑娘撒了谎,那就别怪宁某没有给姑娘机会了。”
这话就像火苗,点燃了易洛洛这个爆竹,一点就着:“嘿,上次若不是我将袍子扯开,大晚上的,谁能看清你,说不准你现在已经归西了,还能在这哔哔?你不将我当成救命恩人便罢了,为了这么一个破袍子的事,就要对我打打杀杀的**&&*,真当你姑奶奶我是好惹的?姐当初也是道上混的。”
“呵”宁远眯着双眸,冷笑了一声,他虽然不知道那奇奇怪怪的语言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一只手已经碰上了匕首,眼神带着冷冽的杀意,打量着四周,“这到是个好地方,很少有人经过。”
女人的直觉让易洛洛立马意识到了危险的警报,她立刻收住嘴,看见宁远的手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干什么,双腿立刻为她的大脑做出了反应,“唰”地一下跪在地上,低垂着个脑袋:“我错了。”
宁远的手停滞了片刻,收回了手,无语凝噎,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第一次见到认怂这么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