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洛抱着“兄弟有难同当”的思想,又偷偷从地上抓了几把泥,砌墙般抹在了他的背上。
林远之毫不知情,嘴里还呜咽,呢喃地说着“我可喜欢她了。”
过了一会儿,小溪边,一个粗糙的石块上坐着一个白衫带泥的男人,正岁月静好的拿着鱼竿钓鱼,而另一边,易洛洛在溪水里正洗自己糊了一层泥巴的双手,还有沾着泥的外衫。
路过林远之的时候,她冷笑一声,林远之心虚地拿着鱼竿,动也不敢动。
事情还得回到一盏茶的功夫前,林远之哭完之后,发现自己抱着的是一个女人,吓得一把将易洛洛推到在地。
而那时,易洛洛的肩膀都麻了,手上使不出力气,身子被这一推,直接整个人扑在了泥地。
最主要的是,林远之整个人怔住了,只会不断的重复一句话“我不干净了呜呜呜呜呜”
易洛洛从地上爬起来,撑着腰,以为林远之发现她在他后背糊的那层泥墙了,心虚,正打算道歉,林远之一句话,把她气得半死。
“我被一个粗俗的丫头玷污了,我不干净了呜呜呜呜”
她气笑了,合着她就不敢来管这闲事呗。
她默默地走到正在大声哭喊的男人的后面,伸出一只脚,猛踹一下。
只听“扑通”一声,林远之已经半截身子入了水。
上岸后,林远之知道是自己的错,默默的捡起地上的鱼竿,钓起了鱼。他湿透的身子在寒风中,随风荡
漾。冷飕飕的风灌进他的袖口,冻得他一身哆嗦。
可是他偏偏前一秒得罪了易洛洛,不敢动。这人好歹是个知府的公子,易洛洛还是不敢得罪得狠,只能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现在放弃,总比成婚后,发现府内一片青青大草原来得好。”
“前半句我省得,后半句是何意思?”
易洛洛长长的喟叹一声,望着天,眼中的惆怅迈出天际,半晌,回过头,静静地说道:“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那。。。”林远之还想问些什么,被易洛洛一个瞪眼,话到喉咙,生生的吞了回去。
易洛洛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院子,香儿早在她跟踪林远之的时候,就被她喊回去烧暖茶了,说是回来时想喝杯热茶。
易洛洛在小溪走了一遭,回来时整得跟个女鬼似的,倒把香儿吓了一跳。
“小姐……你你你是不是已经被……”她吓得磕巴,连话也说不清了。
易洛洛挑了一下眉,这古代人思想挺活跃的,说风就是雨。香儿等了半天,易洛洛一句话也没说,还真以为自己小姐受欺负了:“小小小姐,没事哦,你放心,奴婢谁也不会说的。”
她气笑了,敲了一下香儿的脑袋:“想什么呢,本小姐已经弱不禁风到连那个傻憨憨都打不过了吗!”
这下香儿放心了,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林公子再怎么样也是个男子,小
姐。。。你还是个女子呢!”
结果又惹来一个棒槌。
易洛洛在寒见寺住了三日,除了第一日,宁远来了,情况有些混乱,剩下两日,暂且相安无事。
就是,林夫人的眼神看她有点不对劲,时常望着她。有几次,易洛洛刚好对上她的视线,林夫人的眼神越发慈祥,就像在瞧自己的儿媳妇,越瞧越满意。
第三日夜晚,短暂的安宁打破了。
一个手臂带伤,满身血腥味的身影,闯进了易洛洛的房间。
“谁?”易洛洛警惕的询问。
“我”一个隐忍而又沙哑的女声响起。
是香寒!!!
易洛洛听出了她的声音,急忙起床,到房门边扶她:“你怎么了?”
香寒刚想回她,厢房的院子响起一片急促哒哒的脚步声,窗外瞬间光亮,许多护卫拿着火把出现在厢房外。
这时候来祈福的女眷并不少,来了许多护卫,女眷们自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易洛洛和香寒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麻烦,没想到这么快就追来了。易洛洛想起床下的隔板是空心的,她让香寒躲进里面,又把隔板挡好。
她向镜主要了一瓶喷洒型的风油精,喷在了床下,还有香炉里,顺便再往自己身上喷了一点,瞬间,整个厢房里,到处都是风油精的刺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