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洛早过了食五谷的时候,北边好歹是天篷的地盘,易洛洛也没那个脸皮蹭住。
一边查探化形草的下落,一边对着天篷献殷勤。
光是一个时辰内,她就问了不下五次,需不需要捶背,活着按按肩,听听吹眠曲之类的。
但无一例外被一个冷眼给收了回去,就连红鹤都不屑的瞥了一眼。
但他似乎对吹眠曲兴趣极大:“吹眠曲为何曲?”
易洛洛比划半天,没有想到用什么词来形容比较好,只能浅显的说一下作用:“大抵的作用就是不会让你受梦魇的困扰。”
“梦魇。”天篷不太相信,自己花了大心力解决不了的,一个小小的曲子就能解决,“可属实?”
见天篷来了兴趣,易洛洛一身本领终于找到用武之地了,兴致冲冲道:“那绝对的属实,您要不要试试?”
天篷梦魇了许久,在进入蓬莱之后,他的梦中一直出现一个场景,梦里一地的猩红,还有自己满眼的红血丝。
城墙下有个女子,穿着红嫁衣,但他看不清脸,每当他想看清梦中女子的脸,就猛地清醒。
但他的七情六欲全部摒除了,这梦只让他感觉厌烦。
安排给易洛洛的一间屋子是在桃林,那是她自己选的,离蓬莱另外三个方位近,且又美又暖和,时不时还能摘个果子解解馋。
屋子是四合院,好几个屋子但天篷似乎偏爱中间的庭院,将冰棺缩小后放在庭院,直接躺下。
等了
许久没有等到天篷回话,易洛洛不敢轻易开口。
直到天篷偏过头,看了她半晌,脑袋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易洛洛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她吹吹眠曲的意思?
她变出一个晶片,那是她从宁央手里顺来的,起初,她是想学一学鲛人的那些小曲小调,但是这些是鲛人生来便会的,而且鲛人的嗓子与旁的妖怪不同,才能独自哼出美妙的歌声。
旁人没这个嗓子,宁央说她有晶片,鲛人过渡到成年期那段时间,嗓子是哼不出调的,只得依靠鲛人鳞片打磨出来的晶片。
易洛洛恬不知耻地依靠恩情,白嫖了一个晶片。
说是吹眠曲,不过是让人做美梦的一首小曲子。
桃林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洒落,唯有中间的一个小院子,与世隔绝,粉粉的花瓣在碰到院子时,拐了个弯,飘在了院外。
庭院一个俊俏冷冰的男子躺在冰棺内,冷漠的神情与冰棺融为一体。一个妖艳女子嘴角抿着一片水晶片,悠悠扬扬的曲子萦绕在冰棺周围。
下一瞬,女子还一无所知地吹着小曲,冰棺内的男子则是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眼里不再是一片冰冷,而是掺杂了些许复杂。
他看见了那个女子,但是,他很确定,这个女子,他未曾见过。
可是心中却偏偏有些熟悉,莫名地认为,梦中的女子与身旁这个在吹吹眠曲的女子脱不开关系。
“你……”他还维持着躺着,话到嘴边,又
说不口。
“就醒了吗?”易洛洛取下晶片,心里腹诽,看来这晶片效果也不是很好,这才躺下去多久,就醒了。
“你可有姊妹?”
姊妹?易洛洛心里瞬间起了警惕,就连动作都是保护动作,找她姊妹,想干嘛!
全身心的警惕,就连没看着她的天篷都意识到了,他有些想笑,嘴角刚扬起一丝弧度,就被一股禁制给强硬地压制了,嘴角的弧度立刻恢复原样。
“你前世是否……”说着,他话口一滞,又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