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英英也就这么惜字如金的回道。
弄的李沐熙接下来的话,不知怎么说出口了。
这边大夫人放下茶碗,沉声道:“李英英,你可知罪,作为女子肆意参政扰乱政务,你到底有何意图?”
李英英微微翘起唇角道:“律法说女子不能参政?”
大夫人被这话一问,讷讷的不知怎么接。
还不待她回答,李英英又道:“是县令自己让我参政的,因为我说会保他回京城站稳脚跟。”
这话锋转的太快,大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却本能的惊呼“啊?”
要不是看到老爷对李英英的态度,她定觉得眼前这个长的还不错的女子是失心疯了!
李沐熙手里的竹扇也“啪”的掉下,吕嬷嬷急忙上前捡起道:“小姐,你是不是身体又不适了?”
“嗯。”她轻声应着,知吕嬷嬷是在为她的失态遮掩。
她又从透过吕嬷嬷看了眼李英英,回想她方才说的话,心里太多吃惊。
父亲这十几年的县令一直政绩平平,所以就这么在各地之间平调,但是父亲不是昏庸无能之人,这里面的问题她也想不通。
若是能回京,或许能有机会夺一夺那个位子,那原本就是父亲应得的。
心里暗暗想着,面上波澜不惊的问道:“你说这话有何凭据?”
“凭据?”李英英皱眉道:“你们莫不是失心疯了?”
大夫人惊!李沐熙惊!吕嬷嬷惊!
这女子怎么仪态这样好,嘴里说话这么粗鲁直白?
看着她们三脸吃惊,李英英带着些微的嗤笑又道:“我在无条件帮你们,你们却要我拿出凭据?”
她走到拿着竹扇掩在面上,手又捂着小嘴的李沐熙面前,两根手指直接搭在她的脉上:“我从一进门就看你是体虚,每到春分后是不是就呼吸急促、不能去树木花草茂密的地方,若是离花近就一直喘个不停?”
李沐熙睁着美眸不住的点头,她从小就这样,许多年鲜少出府,文人集会也去不得,还不能受累。
大夫人听着这话,握着帕子的手也紧了紧。
李英英又示意她伸出右手,再搭上两根手指,这次李英英没有说话,房内静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半晌她松手,道:“你既然是李正为的姐姐,我会将你治好,就当做前些日子他为奴为婢的情分吧。”
这话一出,大夫人极喜极怒两种情绪轮换交叠,喜的是女儿多年的恶疾能治,不愁日后相看人家嫁不出去了,她去了心头大病。
怒的是自己宝贝嫡子、李家唯一的男丁竟然被眼前的女子使唤,她从小培养的儿子是一身世家公子做派,风雅至极,竟然
李沐熙定定看着李英英,问道:“能治好?”
李英英语气平淡的回道:“嗯,你还不是很严重。”
李沐熙喜极,她看了看母亲,见她正一脸极喜的样子,以为她也是为自己欣喜。
她直接把李英英后半句话忽略了。
正想着,李英英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
李母打眼一瞧,这不是小正吗,好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小正也来了,快到花厅吃饭。”李母有些欣喜的道。
李正为笑嘻嘻的道:“好,李婶。”
李母又望向李英英问道:“英英,你带回来的烤鸭怎么吃了,一整只的吴婆子也不知道咋整。”
“我去看看。”李英英抬脚就往灶房去。
李正为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也去了灶房。
李母又坐回院中的石桌旁,同李大俊、桃红、陈婶闲聊。
李英英一到灶房就看到吴婆子对着两只烤鸭在愁,她道:“吴婶,这个烤鸭要片着吃,将鸭肉同皮切成薄片,骨头用油炸也很香。”
至于为什么叫吴婶,李家本就奴仆出身,对于这几个奴仆他们很是善待,日常相处也没用做的那一套。
她出了灶房又吩咐春杏做五十个烙饼,要碗口大小、树叶一般薄厚。再让她切一些葱和黄瓜的细丝。
嘱咐好这一切,她也坐在石桌旁,这个石桌算是李家开会的地点了,现在一张桌子上坐着李英英、李母、陈婶、李大俊、桃红、李正为。
六张石凳被坐满了,再多一个也坐不下。
她看着一桌子的人,都不是外人,趁着吃饭前李正为还在的功夫,正好要说一件事。
她先是看向陈婶,又望了望桃红,淡声道:“陈婶,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也都不是外人了,我想给你们脱籍,你们可别怪我乱管事。”
此话一出,整张桌子的人如遇平地惊雷,全都震惊的看向李英英。
当然,李正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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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婶笑容满面、两眼放光的道:“这事好办吗?”她期待的目光过于炽热,连带着身旁的李母也跟着一起激动的不行,她仿佛忘了自己前些天被脱了籍时,也没这么激动呢。
桃红也是红着眼眶,双手紧紧握着陈婶的手,她了解英英,她能将此事说出来定是能办到,这可是解了自己的一大心病。
现在即将要定亲,自己是奴籍总觉得配不上大俊哥,心里这么想着偷偷看了一眼大俊哥,李大俊正咧着嘴傻呵呵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