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策早就已经等在门口,宋怀菱一出来,一行人便打道回府。
温理礼在马车上揽着爹爹的脖子气呼呼的告状,边说还边用短短的手指,指了指公主府的方向。
“咯、坏。”
“腻腻、不、稀饭。”
温策问清楚原因后好笑的看着手舞足蹈的小丫头。
想亲亲她又怕身上酒气熏到她,便揪了揪她的小胖脸宠溺的说道:“那我们以后不理他便是,我温策的女儿这么好,怎会缺人喜欢。”
温理礼赞同的点点头。
【哼,没错,我可不缺人喜欢,才不稀罕他呢。】
温策又问温贺安和沈观相处如何,末了又拍拍温贺安肩膀嘱咐了几句。
还没等问到温宴宁,温宴宁便主动大声开口道:“爹爹我今日很乖,没有乱跑,一直跟在娘亲身后。”
温策靠在马车壁上淡笑着看着他:“嗯,不错,宁儿也愈沉稳了。”
到了威远侯府几人用过晚饭便早早休息。
日子悄悄的走过了几天。
很快就到了宋怀扬与温策约定的最后一日,温策曾说若宋怀扬能按他说的坚持七日,便愿意亲自教他习武。
辰时宋怀扬咬着牙从榻上爬起来,一路小跑着直奔练武场。
江添早早就已经等在那了,一见他来便呲着一口白牙冲他乐。
“宋少爷早啊,今儿个可是最后一天了,咱这就开始吧!”
宋怀扬拄着膝盖喘着粗气:“江大哥今日到的好早。”
这几日宋怀扬和江添的关系可以说是越来越近,江添年纪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性子直爽开朗又有一身好武艺,宋怀扬很是喜欢他。
七日得时间对于宋怀扬来说虽是艰难,但是他从未想过放弃,硬是靠着自己的一股毅力坚持到了最后一日。
温策中途悄悄走进练武场,从后面看着身形不稳累到抖的小舅子,嘴角微微勾了勾,他的眼光不错,这孩子身上果然有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直到江添喊了一声“时间到”他才泄气瘫坐在地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啪、啪。”
温策从后面拍着手,绕到宋怀扬身前低着头说:“怀扬,以后还是五更,你继续蹲一个时辰马步,卯时我会过来教你一些简单的拳法。”
宋怀扬听了这话眼睛闪闪光,顾不上一身酸痛挣扎起身,猛的抓住温策小臂摇起来。
“真的吗?姐夫。”
温策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江添看着宋怀扬幼稚的动作乐道:“宋少爷果然还是个小孩儿,别乐了,先回去我给您按按不然明日身上该疼了。”
三人一前两后的往回走。
温策迈着长腿走在前面。
江添搀着腿脚软的宋怀扬慢慢的在后面慢慢挪着步。
温策这一落单便让有心人等到了机会。
李迎春起的一向来很早,以前是早早的起身帮姐姐李晚秋捏馄饨,如今虽是不做了,这早起习惯却依然保持着。
侯府的清晨最是清净,主子还未起,下人便早早的在一旁候着了,显少有人在外走动,这个时间正好便宜了李迎春。
因着对那侯爷的心思,李迎春最近每日念得是抓心挠肝,每日早早去踩点想着能制造一个偶遇的机会。
她前几日向个洒扫丫鬟套出话来,得知一般侯爷只在前院、练武场和心安园的时间较多。
只可惜内仪门每晚都是落了锁的,她不可能到前院去,练武场也时时有人把守,平时不让闲人靠近,至于心安园她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当着候夫人的面撩拨威远侯。
李迎春站在廊下咬着唇绞尽脑汁的思索着,突然余光瞥到不远处一道挺拔的黑色身影经过,顿时让她来了精神。
看着那道让她日思夜想的身影,李迎春的心“嘭嘭嘭”狂跳不止,她惊讶的睁大双眼捂住嘴巴小声的惊呼。
“是侯爷,他身边没跟着人。”
真是老天助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