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国主青乙颐满足地放开了身下的女人。女人已经泪流满面。
“哭什么?不高兴吗?”
李桃浣笑道:“小桃是高兴的泪呀!主上没有抛弃小桃,又回到小桃身边了!小桃真的太高兴了!”
青乙颐坐在床上,手指在李桃浣娇嫩的肌肤上划了一划:“小桃真是个很棒的女人!”
“讨厌,每次都说这句话!”李桃浣假嗔,一边擦去泪痕。
“想我元宫,只有以前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史爱云的那个,在床上,只有她才能跟我的小桃一较高下!”
李桃浣不高兴地嘟起嘴来:“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青乙颐淡淡道:“人虽然死了,但我还记得!”
“主上真多情!一个死人还惦记着!”李桃浣讪讪道。
青乙颐笑道:“死人的醋你也要吃吗?”
李桃浣一把抱住他宽阔的肩膀,贴着他身子道:“不吃死人的醋了!吃吃活人的醋咯!那个朱银铃算什么东西?主上为什么要带她来元宫?还在我面前说要立她为后,主上难道要气死小桃吗?”
青乙颐一反身,又将她压在身下,柔声道:“小桃,我不会气死你的!”
见他的脸凑近,李桃浣闭上双眼。管她什么朱银铃,只要青乙颐在她身边,就没有任何女人能抢走!
元国主身上特有的香打开了她的唇齿,与此同时,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胸脯。李桃浣陶醉其中,青乙颐的手却继续上移,最后移到了她的头颈。接着,他离开了她的唇,坐在她身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李桃浣回过神来,双手抓住青乙颐的手,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他却温柔无比地道:“小桃,我怎么会气死你呢?你要死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逼你往死路上去。当然,如果你自己想要死,我也会帮你。”
李桃浣忽然想到他不是无意说起史爱云。于是,她急道:“史爱云不是我杀的!主上千万不要误会!”
青乙颐笑道:“我知道,史爱云不是你杀的,还有泛罗子、叶薄也不是你杀的。史爱云是上吊死的,泛罗子是吃坏东西死的,叶薄是不小心掉进湖里。她们都不是你杀的!”
李桃浣自知再瞒不下去,只得道:“我虽没杀她们,但她们也的确死在我手里。”
青乙颐不再微笑,冷冷道:“尽管你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但你仍然是我青乙颐最宠爱的女人。小桃,我今天到这里来,只为给你一个了断。”
他的手上微一使力,李桃浣便呼吸不畅,面色发青。青乙颐威武粗犷的脸上闪过一丝恻隐,但一瞬即逝。
“我刚才决定:只要看到李舒兔跟你一起回宫,就饶你不死,既往不咎,你仍做你的艳妃,我依旧会时常来看你。但若李舒兔去刺杀银铃子,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休怪我无情!”
李桃浣这才知道,西霜桥旁他说的句句属实。“再勿放肆,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李桃浣再次流泪,青乙颐明知她杀了史爱云她们,仍然对她宠爱有加。他明明爱她的,为什么这次为了一个朱银铃就要杀死她呢?
“小桃,你怎么这么蠢呢?”青乙颐闭上眼,仿佛不忍心。
“主上,您真的爱上了朱银铃吗?”
李桃浣竭力说出生命中最后一句话,但这个问题她听不到答案。青乙颐眼中闪烁出青色冷光。
鲜血溅到他赤裸的身体上,一颗美人头滚落床第。掐死一个宠妃犹如采摘一朵鲜花。
青乙颐从她尸身上下来,披上衣袍,杀人的右手仍然在淌死者的鲜血。他提起李桃浣的首级,注视她惊讶痛苦的死亡面孔,冷冷道:“李桃浣,你以下犯上,本王今以大不敬之罪取你性命!”
双生双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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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脑海里电发星弛闪过两个念头。刺客从背后袭来,目标是银铃公主。他若替公主挡下,只有一击的时间,一击后他必死。他死了,公主跟着会死。他能做到的仅仅是让刺客的凶器停留在他身体里,别无其它。他若抱起公主往一侧滚落,与公主肌肤相触就是大不敬之罪,并且此举很可能使公主的伤口再次破裂,他也不能保证在转落的过程中不给刺客可乘之机。换了别人也许会考虑第三个选择,那就是不理银铃公主死活,先避开这一击,再作他图。但是东平脑海里决不存在这个方案。他决定抱起公主先避开这一击。当即,他双手撑在公主身侧,两手抓起床单,预备一会抱起公主时,以床单裹住公主。就在此时,公主床第的两侧却传来了异动,从动静上东平判断,两侍女正急速往他靠拢。东平立时放弃了抱起公主,果断地在半空中鱼跃翻身,同时拉掉脸上蒙巾。
“嘤”“嘤”两声娇喘,二侍女挡在他身前,一柄寒光凛凛的元剑贯穿两女胸腔。东平托住她们的身子,剑尖离他的胸口仅仅一寸。
东平动容道:“你们竟为我舍命!”
一侍女道:“能为东平大人死,是我们的荣幸!”另一侍女道:“东平大人,可惜再不能跟随你……再不能多看你一眼!”二侍女跟随东平多年,早对他心生暗恋,本不作奢望只愿跟随东平终生,不料今日却见东平危难。她二人心意相通,不约而同舍身相救,剑贯娇躯后,自知命不久矣,这才吐露心声。
东平眼中含泪。却见那元剑猛然往后一抽,二侍女被剑带了过去,扑倒地上,死倒床下。
东平站在公主床上,与李舒兔直面相对。她手中之剑虽刚杀了人,却晶莹剔透,不留一丝血迹。是为上品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