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闻言,从花溪的背后窜出,看着花溪道:“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花神似乎被什么雨浇醒了一般,大声地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她伸出自己玉洁的手指,边踱步边思索着道:“神界的历史论里曾记载过,一位有着浩浩战绩的上神因为触怒了天威被从云仙台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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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地来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花溪补充道。
那位上神可谓是铮铮铁骨,被放干了浑身的血液竟然还没有散尽灵力,执法的仙官无奈,只好劝那位自己想开些,别给他们添堵。
常人听了这话,都会反抗到底;就算不反抗也不会傻到自己结束自己的神途。
可那人竟是丝毫都不带犹豫地从栏杆之上一跃而下,坠落了凡间。
书中的记载和眼前女子的言语渐渐重合,许久,花神震惊地指着花溪,惊恐万状地道:“你,你,你不会就是那个傻缺心眼的吧?”
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的坏话,听了总是不入耳的。然而,花溪倒觉得如此的人没有心机与城府。
她莞尔一笑道:“没错,就是本人。”
花神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薄弱的身体上盯出两个大窟窿来。
看得花溪慢慢地挪了挪脚,想要逃避这种视线。须臾,花神抓着她的手腕,诧异地道:“花溪,我怀疑你真的脑袋进水了!”
花溪:“……!”
无数道看不开却如墨水般漆黑的线从花溪的额头上垂下来。
可不可以不要再当着她的面评价她以前的事迹了。诚然,她现在也觉得自己那时候傻到无药可救了。
花神一跳跳到了三米外,撸了撸袖子,大腿一叉,一副开大的模样,道:“哈哈哈,我要是你,当时就反了昊阳那厮,自己做天帝,多爽啊!无数的美男都是我的裙下之臣了!哈哈哈哈哈哈……”
花溪此刻才觉得传言之所以有,那是因为本来就存在。
至少放在眼前这位的身上是说得通的。
花神在还未成为神之前,是花界的一朵千年香昙,吸收日月精华而幻化人形,万年修行终登天京。不过,据说,她开花的时候可不是到了花期而盛开,只是因为看到了一位长相俊朗的男子而选择盛开,只是后来,那男子走了,这朵香昙便失去了本心,沦为了一个专门喜欢骗取男子芳心的采“花”大盗。
除此之外,风流韵事可谓是层出不穷。
若要一一讲来,怕是没有个三年五载都难以说完。
花溪看着香澈这番疯魔的样子,只能配合地点点头。
而就在此时,下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躁动的声音,两人同时都扒着栏杆向下看去。一排排穿戴整齐的仙娥们从下面经过,珠玉敲击之声直击耳底。
她们有说有笑,捧着玉盏金碟,步履舒缓。
“今日可真是扫兴!”“还不是因为那个扫把星。”“月神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没好过。”“神君们今日都兴致缺缺。”
“能好才怪嘞!”
花溪站在上方仔细地听着,其实这些话已经伤不到她了。但是花神却一言难尽地看向花溪,眼眸里都是心疼。
她握了握花溪的肩膀,想要给她些力量。
哪知花溪却转过头来,对她道:“没事。习惯了。说几句我又不会掉块肉!”
“曾经的两姐妹,如今天差地别,真真一个是云,一个是泥啊!”
闻听此言,花溪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能说出此番话的,绝不是普通人。至少也是知晓当年内情的人!
“梅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啊!说来听听呗!”众女都围了上去,将那仙娥围成了“世界中心”,那仙娥很享受被前簇后拥的感觉,眯着眼道:“我悄悄跟你们说,你们可不许说出去,否则,我跟我家将军参你们一本,余生就去蛮疆拾荒去吧!”
众人听后纷纷指天誓日,保证道:“梅姐姐放心,咱们的嘴都是石头做的,牢固得很。”
“姜梅?”
就在此刻,花溪突然喃喃道,也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下面的动静。
花神微微侧身,询问:“你认识?”
怎么说也是活了千年的人了,虽然说没混出个名堂来,资历那是没的说。况且,这姜梅曾经和她也算得上是脸熟。因为她是平遥手下的仙侍,曾经花溪做灵神时,打过几次照面。
花溪尴尬地道:“是啊,算是吧!”
花神撇撇嘴,吐槽道:“那我看你不光是脑子不好使,这颜神也不咋地!”
这种人也值得深交?
花溪笑笑不语,她也不知道千年后,这些人都会背刺她的嘛!
下面的讨论声还在继续。
“如今的月神和那位废柴殿下曾经是表姐妹,花溪是北晨国国主的女儿,而月神则是国主的侄女,本名花夭。”
“哇,她们居然是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