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神经性头痛。”
明明是没完成任务的惩罚。
但是校医一说完,才文西立马说道:“可能是吧,以前虽然没出现过这么疼的情况,但是也会疼。”
“那就是了。”校医说:“还是让你父母带你去大医院查查吧。”
才文西随口应下。
从医务室走出来,三个大男生的身影被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拉得很长。
纪洲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跟陆域说了句什么,大步跑走。
走廊里就剩下才文西和陆域了。
此时此刻,尴尬已经不足以诠释当下的氛围。才文西抿着唇,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陆域,见他面无表情直视前方,松了口气,浅声道:“陆哥,谢谢你。”
“谢什么?”
“你送我来医务室……”他干巴巴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情况。”
静默几秒。
“你以前总头痛?”
面对语调没什么起伏的质问,才文西心中打怵,却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偶尔也会疼。但是谁不头疼呢,头疼还要找原因,医院得忙死了。”
欲盖弥彰的回答让陆域原本压下去的烦躁感再一次升上来。
明知道小少爷就是有事瞒着,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甚至没有立场继续追问下去。陆域猛地冷下脸,目光阴沉地盯着才文西。
就在才文西以为自己被看穿了的时候,陆域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才文西停在原地,也不知道追还是不追。纠结间,陆域已经走远了,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教室,准备拿了书包就坐地铁回家。结果刚一进门,就被教室里坐着的一个人吓了一跳。
此时的阳光已是深橘红色,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打在那人的身上。
才文西顿了顿,缓缓走近打招呼,“你还没回家啊,许同学。”
留在教室里的人正是许拾言。
许拾言抬起头,神色淡淡地看向他,“嗯。”
走回座位,才文西这才发现,许拾言在教室里做作业呢。
“今天的作业很多的。”才文西没话找话,“你要是想在学校里都写完,怕要等好久了。”
许拾言没说话,低头继续奋笔疾书。
被无视了。
才文西倒也不尴尬,他收拾好自己的书包,道:“那明天见了,许拾言。”